彷徨,無助,孤冷。
他心底一疼,下意識就握上了她的手,腦海里那個決定,又一次向堅定靠攏了些。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要幫到姐姐。
“呵呵!”
白衣男子忽然輕笑,笑容中含了幾分不屑。
“是怎樣,不是又怎樣,這就是你費盡心思查到的東西?”
事情的真相,從來都不重要。
端要看,誰是勝者?
勝者為王!
“若只是如此,本宮也不必親自來一趟海江縣!
蘇錦逸的目光意味深長,“初道珩言說自己來自官場,進士出身,可本宮查遍各國科舉卷宗,卻一無所獲。
于是,本宮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的語氣緩慢而冷疏,“相傳,海外有座孤島,離倭國不遠,住著各國隱世避難之人。
而自海江縣出海,則可很便捷的到達此地!
所謂的仙島仙人,不過只是有心之人別有目的的杜撰罷了。
白衣男子折扇款款打開,微露嗤笑,“避難?”
說著,他眉目間隱隱有傲然躍出,“堂堂初家,何需避難?”
林傾暖驀然覺得,這一刻,他身上忽然多了幾分王者的氣勢在。
“初者,始也,當年初家之所以選了這個字作為其姓氏,想必也是覺得,只要計劃得當,一切便可回到最初之時。”
蘇錦逸鳳眸深意劃過,“畢竟,若是讓世人知道,所謂的初家,原來竟是前朝羽氏后裔,可是會引來諸多麻煩!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當年五國共同推翻羽氏王朝,是因其君主殘暴不仁,昏庸無道,濫用蠱毒控制世人,以致蠱禍橫行,民不聊生。
如今已過二百余年,不管于公還是于私,各國都不可能容忍羽氏后裔在其國內(nèi)培植勢力,東山再起。
所以,尚不死心的羽氏一族,只能埋名更姓,另作他謀。
海外之地,無疑是個不錯的選擇。
林文淵神色淡然,臉上沒有絲毫驚訝之色。
這些日子,蘇錦逸教他文治武功的同時,也告訴了他一切。
雖然他之前也在姐姐和姐夫的只言片語中,了解到一些,但終不如現(xiàn)在清晰明了。
他已不是孩子,不能再由姐姐護著,甚至于,他還要站在姐姐前面,幫她抵擋那些敵人。
白衣男子瞇了瞇狹長的丹鳳眼,眼底鷙色一閃而過,“不知蘇太子一再言及初家,有何用意?”
林傾暖斂了心神,審視的看向他。
眼前之人,瞧著至多不過而立之年,即便會什么駐顏之術,也不大可能會是初道珩。
畢竟,倭禍距今少說也有三十余年。
初家來海江縣尚在倭禍之前,就更不可能了。
倒是那個初荇,勉強可以解釋的通。
“除了初荇和初凝,世人不知的是,初道珩尚有一子一女,子名初凌波,女喚初凌渺!
蘇錦逸微微一笑,“而他們,正是如今御圣殿高高在上的圣主與圣女!
手下承報上來的初家信息數(shù)百條,涉及方方面面,卻唯獨缺少這一對兄妹的資料。
他費盡時間與人力,也只是探知了他們的存在而已。
林傾暖目色恍然。
眼前的白衣男子,很顯然就是初凌波,亦或是羽凌波了。
而初凌渺,不巧正是他的胞妹。
“哈哈哈——”
初凌波忽然朗聲一笑,“不愧是蘇太子,本殿佩服!
這是他出現(xiàn)以來,第一次自稱本殿。
須臾,他笑聲忽止,眼神陰沉如濃云密布,“便是前朝又如何,難不成,你還妄想帶本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