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早已嚇得魂不守舍,一聽問話,忙不迭否認(rèn),“不——那是林三小姐下的,和奴婢沒有關(guān)系,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春月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答,“皇上,林三小姐身上有斷腸花,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一定是她在藥中動了手腳。”
谷一原本已不敢說話,可見蘭皇后使了眼色,只得又硬著頭皮站了出來,“除了林三小姐,誰還有這個機會在皇上藥中動手腳?”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不給林傾暖說話的機會。
蘭皇后神氣的看了眼林傾暖,“別以為有云頊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她冷笑著吩咐,“安世子,你身為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肩負(fù)保護皇上的重責(zé),如今有人膽敢謀害皇上,你還不趕快將人帶下去?”
云宗瑞微微垂眸,腳步未動。
蘭皇后見狀,眸光一冷,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安世子,本宮勸你,還是識時務(wù)些的好!
“朕還在這兒呢,皇后就如此迫不及待了?”楚皇目色嘲諷。
其他下人噤若寒蟬,紛紛低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蘭皇后微笑,“皇上怎么如此冤枉臣妾,臣妾可是為了您的安危著想!
“為了朕?”
楚皇意味深長的看向她,“接下來,你是不是還要為了朕,做主廢了云頊的太子之位,然后讓你的兒子云瑜來代替?”
他緩緩起身,眼神含了絲譏誚,“然后將朕軟禁在這宮里,或者干脆一味毒藥,毒死朕?”
劉御醫(yī)怕他身體受不了,連忙扶住他。
蘭皇后眼中慌亂一閃而過,虛偽的笑了笑,“皇上誤會了,臣妾怎么會那么做,這毒藥可不是臣妾下的,而是林傾暖和云頊,是他們要害您!
她大袖中的手指緊緊捏住帕子。
如果他不愿廢除云頊,那她就只能不顧夫妻之情了。
別怪她心狠。
“既然沒人愿意承認(rèn)斷腸花,那不妨就當(dāng)做是臣女放的好了!
林傾暖唇畔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這個功勞,臣女領(lǐng)了!
斷腸花不能治誰的罪,但千日醉可以。
蘭皇后冷笑,“什么功勞,你可別是壞了腦子吧!”
下毒還成了功勞了?
劉御醫(yī)適時稟道,“皇上,事情是這樣的……”
說著,他便將發(fā)現(xiàn)鴛鴦草一事詳細(xì)講了一遍,并特意說明,只有這斷腸花,才能解鴛鴦草的毒。
楚皇終于明白,原來事情竟是這般。
怪不得云頊和這丫頭要給他服用斷腸花。
真沒想到,他還中了鴛鴦草。
他眸光沉了沉。
看來這皇宮里,想要他命的人還真不少。
“皇后,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這丫頭用斷腸花想救他,可皇后用斷腸花,是要害他。
蘭皇后也沒料到會是這樣。
怪不得林傾暖一點都不懼怕。
不過她自然不會承認(rèn),便嗤聲反駁,“這不過是他們的脫罪之詞罷了,皇上,您可不能被他們騙了去!
“皇后娘娘可以隨便找御醫(yī)來為皇上號脈,看看臣女和劉大人說的是否屬實。”
林傾暖掃了眼谷一,“當(dāng)然,這兩位冒牌的,就不必了!
谷一羞的滿面通紅,卻不敢辯解。
秋月聞言,更是深恨自己之前為什么不承認(rèn),是她放的斷腸花。
“本宮當(dāng)然會找——”
“夠了——”
楚皇聲音沉怒,“斷腸花的事,暫且放到一邊,皇后,這千日醉,你不會不熟悉吧?”
聽到千日醉三個字,春月和秋月的身子不由一抖。
蘭皇后眼中慌亂一閃而過,“皇上,您說什么呢,臣妾怎么聽不懂?”
“聽不懂?”
楚皇目光冰冷,“那朕就讓你懂的明明白白的,宗瑞——”
云宗瑞一改方才的消極,恭敬應(yīng)道,“臣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