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便猜測,他是皇上的人。
“小丫頭果然聰明!”劉御醫(yī)不吝贊賞。
“迷藥是防身用的,當然要隨身帶著了!
他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人,神情中露出幾分厭煩,“跟了老夫這么久,像兩條尾巴似的,老夫早就想把他們弄暈了!
忍到現(xiàn)在,已經夠給他們面子了。
至于另一個,左右也跑不了,先讓他去報信。
“前輩可不能直接將人弄死,待會兒還得要他們的供詞呢。”林傾暖打趣。
“放心,”劉御醫(yī)呵呵一笑,“我心里有譜,倒是跟著你的那兩個嬤嬤,你處理了沒有?”
福嬤嬤和貴嬤嬤并未進主殿,所以劉御醫(yī)才有此一問。
林傾暖頷首,“晚輩來之前,已經暗示過青墨了!
她每日都故意冷落她們,不讓她們跟著,所以二人并無防備。
“那就好!”
兩人正說著,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聽起來動靜不小。
林傾暖掃了眼地上暈倒的幾個人,示意劉御醫(yī)留下照看皇上,便出了外室。
剛出去,就見蘭皇后帶著一眾人,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那些內侍嬤嬤一進門,便將林傾暖團團圍了起來。
蘭皇后冷冷一笑,神色是掩飾不住的雀躍,“林傾暖,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她終于等到了這一刻。
只要林傾暖認了罪,云頊就是甕中之鱉。
到時即便朝中大臣對他們蘭家的舉動不滿,又能如何?
他們不可能再支持一個弒君的太子來當皇上。
那么繼位的,就只能是她的兒子。
林傾暖隱去眸中笑意,氣定神閑的回道,“皇后娘娘在說什么,臣女怎么聽不懂?”
也許是覺得一切已盡在掌握之中,蘭皇后有些忘形,也懶得再打馬虎眼,“云頊給了你斷腸花,讓你趁機下在皇上的藥中,毒死皇上,本宮說的沒錯吧?”
她倒要看看,人證物證俱在,林傾暖怎么狡辯。
“皇后娘娘怎么知道,太子殿下給臣女的是斷腸花?”
林傾暖淡笑,大方的自腰間取出斷腸花,放在手上掂了掂。
“臣女的斷腸花一直在身上放著,皇上藥中的可不是臣女下的!
云頊八成已經在收網了,她自然懶得再和蘭皇后虛與委蛇。
聽她主動承認了斷腸花,蘭皇后徹底放下心來,眼中的得逞再不掩飾,“你承認就好,來人——”
“臣女什么時候承認了?”
林傾暖飛快打斷她的話,“臣女說的是,皇上體內的斷腸花,和臣女沒有關系!
雖然有關系也沒什么,但她暫時還不想應她沒做過的事。
“你既然嘴硬,那本宮便讓你心服口服!
蘭皇后冷聲喚道,“春月,秋月——”
林傾暖隱下眸底的譏誚,頗有閑情逸致的看著蘭皇后表演。
久久聽不到二人的回應,蘭皇后面色微變,立刻抬手,示意人進去察看。
一名年老的嬤嬤得令,快步進了內室。
然后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幾人。
“娘娘,他們——”
她神色一驚,連忙指使兩名內侍進去,將人給拖了出來。
瞧見自己布下的棋子生死不明,蘭皇后頓時怒不可遏,厲聲喝道,“誰干的?”
倒是一直照顧著皇上的劉御醫(yī),生生被忽略了。
“是臣女動的手。”
林傾暖漫不經心的勾了下唇,“春月和秋月要阻止臣女為皇上醫(yī)治,這位‘御醫(yī)’也不懷好意,想要謀害皇上,臣女不得已才弄暈了他們!
他們能誣陷,她當然也能。
再說了,她可并未說錯。
“你胡說,明明是你在謀害皇上,給皇上下了斷腸花,還要殺人滅口!毕惹俺鋈ネL報信的谷一立刻反駁。
“反了你了,”蘭皇后冷笑,“如今證據(jù)確鑿,本宮看你還如何狡辯,來人,將她帶下去,打到她招認為止!
眾內侍得令,立刻上前就要拿林傾暖。
林傾暖心里估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忍著沒還手。
果然,那些人還沒挨著她的身,便聽到內室傳來一道熟悉的呵斥,“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