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太后的刁難也太過明顯。
皇上尚在病中她不關(guān)心,倒“關(guān)心”起她和云頊來了。
不過她并未急著辯駁。
有云頊在,她一點不擔(dān)心。
云頊墨眸冷意劃過,卻并未接蘭太后的話,反而凝聲問道,“父皇怎么樣了?”
四兩撥千斤。
蘭太后面色一僵,略略有些不自在。
云頊這是在赤裸裸打她的臉。
不僅無視她的訓(xùn)斥,竟還隱射她不關(guān)心皇上的病情。
她微微瞇眼。
這個云頊,真是越來越難對付了。
在場之人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云頊的意思。
除了蘭家人,其他人的神情多多少少都有些微妙。
齊太妃見蘭太后臉色越來越不好看,連忙出言打圓場,“御醫(yī)正在里面幫皇上瞧著!
德妃也憂愁開口,“嬪妾們都在這里等了一會兒了。”
“太子,你左一個太后娘娘,右一個太后娘娘,連聲皇祖母都不叫,難道你身為儲君,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懂了?”
蘭皇后冷笑,“還是太子覺得,皇上如今出了事,你就可以順利繼承皇位,便是連母后也不放在眼里了?”
云頊竟敢如此無視她,那便不要怪她了。
她的話一出口,在場之人頓時驚了一跳。
這話說的可就嚴(yán)重了。
尤其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
云頊眸光沉了幾分,視線移向蘭皇后,語氣冰冷,“兒臣若記得不錯,皇后娘娘尚在禁足中,難不成如今父皇病了,皇后娘娘就可以公然違抗圣旨了?”
“況且,父皇只是身體微恙而已,皇后娘娘身為六宮之主,說話卻如此不知輕重,豈非有違國母身份?”
他眸底冷意浮現(xiàn),“詛咒當(dāng)今皇上,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望皇后娘娘慎言,否則,兒臣便只能公事公辦了!
最近皇上身體有恙,一直都是云頊監(jiān)國,況且他又是儲君,自然可以代替皇上處理一切事宜。
所以在場之人,沒人敢質(zhì)疑他的話。
被云頊毫不留情的駁回去,蘭皇后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剛要說什么,就被蘭王用眼神阻止。
蘭王自然緊張。
單不說云頊?zhǔn)莻說到做到的主兒,便是皇上如今的狀況都還未知,他可不敢再讓蘭皇后胡來,拿全族冒險。
小不忍,則亂大謀。
左右今日不會讓他逃了去就是。
蘭太后瞥了眼云頊,輕咳出聲,“皇后的禁足是哀家下令解的,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六宮無主,皇后理應(yīng)站出來主持大局!
云頊懶得多言,抬步就要往內(nèi)殿而去,不想剛走了兩步,就被云瑜擋住了去路。
“太子皇兄,你如此擅闖父皇的寢殿,怕是不大合適吧?”云瑜神色傲慢,眼中寫滿了挑釁。
林傾暖算是瞧出來了。
敢情這蘭家,怕是打算趁著皇上昏迷不醒,想有所動作了。
“哦?”云頊深深看了眼云瑜,“二皇弟何時能做明德殿的主了?”
他語氣嘲弄,“本宮進(jìn)去看父皇,還需要你的首肯?”
蘭家么?
既然要自掘墳?zāi),那他就不用客氣了?br>
“太子不必進(jìn)去了,”蘭太后冷淡的聲音適時響起,“皇上之所以暈倒,是因為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