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她又該多想了。
寧老太君見她應(yīng)了,心里放心,就又隨意說了些別的,將這個話題岔過去了。
用過晚膳,林傾暖怕寧老太君又問起別的什么,就沒敢多待,溜回了聽雨軒。
一進(jìn)院子,她就看到青墨等在外面。
“小姐——”青墨見她回來,連忙恭聲開口。
林傾暖點點頭,等進(jìn)了屋,這才凝目看向他,“是梅從安有動靜了嗎?”
青墨回道,“是,他去了唐家莊的方向。”
——————
唐家莊。
“小姐,奴婢已經(jīng)給您上完藥了,估計再有幾日,您背上的傷就能好了。”萱兒收了藥瓶,恭敬回道。
唐七七攏起衣衫,微微點頭,隨意問道,“阿桑的傷怎么樣了?”
萱兒回道,“阿桑姑娘比您傷的要輕,這兩日已經(jīng)大好了!
她回完話,又不服氣的抱怨,“小姐,奴婢就不明白了,明明您是莊主的親生女兒,莊主為何卻讓隗叔重罰您?”
同樣受罰,可小姐比阿桑姑娘傷的重多了,她很是想不通。
唐七七不在意的淡笑,“父親是為了我好,畢竟是我沒管好她們,再說了,父親不一直都如此嚴(yán)厲么?”
萱兒一聽,也不好意思再說,就順著唐七七的話道,“小姐說的是,莊主當(dāng)初對二爺,也是很嚴(yán)厲的!
她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頓時慌了神色,連忙跪下求饒,“小姐,奴婢不是有意提起的。”
實在是最近,莊里弟子私下總是提起二爺,她這才不小心說出了口。
唐七七斂了笑意,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若是再讓我聽到你提起他,你就不用在我身邊待了!
萱兒連忙應(yīng)道,“奴婢不敢了!
“下去吧!”唐七七斜靠在軟枕上,微闔雙眸。
萱兒瞧著她心情不大好的樣子,也不敢再多言,就起身悄悄退出去了。
萱兒出去后,唐七七又躺了一瞬,忽而睜開雙眸,起身走到桌邊。
她看了眼被扔在一邊的木劍,拿起來端詳了一瞬,眸中掙扎閃過,隨即浮起漠然之色。
“二叔,等我殺了唐從安,也算是替你報了仇,從此以后,我們之間就恩怨兩清了。”
她說完,就將那木劍扔到了炭盆里,再不看一眼。
屋內(nèi)頓時飄起一股淡淡的木香味。
“呵呵!”陰鷙的聲音倏地響起,含了幾絲嘲諷。
聲音雖然不大,可在安靜的屋內(nèi),卻甚是清晰。
唐七七心頭一凜,立刻將掛在床頭的寶劍取下,冷聲喝問,“誰?”
梅從安沒耽擱多久,就自窗口躍了進(jìn)來。
看到那張印象中的臉,如今變的愈發(fā)好看,他陰鷙的目光頓時變得熾熱,“七七,這么多年不見,你竟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看到來人,唐七七瞳孔一縮,眼神驟然冷冽,“唐從安,你竟還敢來唐家莊?”
她心里不由浮起幾分緊張,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
唐從安嗤笑,“這可多虧你將身邊的人都派出去找我了,我才有了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