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幫他一直把病治好。
她沒好意思再說下去。
“當(dāng)然,”林傾暖扯了扯唇角,“他若愿意,我自會繼續(xù)為他醫(yī)治。”
羅氏連忙感恩戴德,“多謝三姑娘了!
趙德業(yè)見人已死,就帶著衙役回京兆尹府了。
這個案子影響巨大,牽扯到的證人也多,他得趕快寫折子報上去。
林傾暖也沒多待,她同趙德業(yè)前后腳出了林府,上了馬車,就示意青墨趕車。
青墨見她手上還握著那方沾著血的帕子,剛要開口,就被林傾暖一個眼神制止。
他心中會意,連忙跳上馬車,趕車往寧國府而去。
回了聽雨軒,林傾暖立刻將帕子放入碗中,然后倒了一點清水。
泡了一會兒,她將帕子擰干。
看著碗里的血水,她眸光微凝,忽而湊上去聞了聞。
果然,除了刺鼻的血腥味,還有一絲似有若無的藥味。
她的腦海里瞬間浮起一個可能。
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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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離開后,荔枝恭聲問羅氏,“夫人,她——她怎么辦?”
羅氏看了眼死狀極慘的林寶珠,輕聲嘆氣,“將她火化了吧!”
荔枝應(yīng)了聲,就指使小廝上前,要抬走林寶珠。
林昛死死抱著林寶珠不撒手,目呲欲裂,“你別想傷害我的珠兒,你滾!
他臉上帶了幾分癲狂之色,眾人瞧著都有些膽戰(zhàn)心驚。
小廝一時不敢上前。
羅氏看了他一眼,耐著性子勸道,“老爺,她已經(jīng)死了!
“我知道,她是被你們害死的,”林昛對羅氏怒目質(zhì)問,“她都成這樣了,難道你們還不打算放過她嗎?”
荔枝瞧不下去,語氣頓時不好了,“老爺,您看清楚了,這是夫人!
林昛抱著林寶珠,冷笑著不說話。
“你既愿意待,那就待著吧!”
羅氏悠悠嘆氣,“荔枝,你留下照顧老爺!
林昛身子微微一僵,隨即又恢復(fù)呆滯的模樣。
荔枝應(yīng)了聲,“是,夫人!
羅氏又看了眼林昛,就轉(zhuǎn)身回了三房。
一進(jìn)屋,香櫞連忙侍候羅氏凈了手,然后沏了茶,將茶盞遞給羅氏。
羅氏接過來,抿了一口,在茶香氤氳中,緩緩抬眸。
“府里現(xiàn)在用不了這么多下人了,抽空都打發(fā)了吧!”
香櫞連忙應(yīng)道,“是,”她頓了一瞬,又笑著回道,“夫人,如今這林府可是您的天下了,誰也不能再指使您了!
羅氏放下茶盞,輕蔑淡笑,“一個落魄的林府而已,我有什么稀罕的!
她將懷里的手帕拿出,隨意看了一眼,就扔到了腳下的炭盆里。
竟是毫不猶豫。
不多時,炭盆里就有一股淡淡的藥香飄出來,蓋過了房間里原本的熏香。
“香櫞,老夫人的病怎么樣了?”
羅氏嗓音清淡,似乎含了一絲漫不經(jīng)心。
香櫞連忙回道,“死不了,還在硬撐著!
羅氏輕笑,抬眸看了她一眼,“怎么會有死不了的?”
她目光漸漸幽深,“郭氏不是一直想同我爭這掌家之位?”
“如今珠兒的事一出,三房威信大減,連個子女也沒了,她不正應(yīng)該去福禧堂好好鬧一鬧嗎?”
香櫞反應(yīng)了一瞬,連忙笑道,“是,夫人,奴婢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