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有些低,她沒太聽清。
什么聽話不聽話的?
林文淵越聽越糊涂,忍不住問,“你們究竟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
云頊深深看了眼蘇錦逸,終是沒開口,只走到林傾暖身邊,挨著她坐下。
“沒什么,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蘇錦逸斂了笑意,看向林傾暖,“你今日還不曾給我施針,不如開始吧!”
林傾暖還在琢磨他的話,冷不防聽到施針的事,這才想了起來,連忙道,“那你脫衣服吧!”
左右得知了小諾在江夏,她抽空去一趟就是。
云頊眉頭緊皺,“又要脫衣服?”
他最不喜歡暖兒給別人施針了。
林傾暖失笑,“你和淵兒先出去,我給——給我哥施完針,你們再進來。”
“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我和姐夫就在這里等著。”林文淵爽朗一笑,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林傾暖頓時橫了他一眼。
誰擔心他了?
她不是怕云頊又亂吃醋,影響她施針嘛。
不過見云頊安然不動的坐著,壓根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就知道,他是不打算出去了。
也罷,他既愿意待,那就待著吧!
左右蘇錦逸是她的哥哥,他也不能說什么。
聽到她終于愿意叫他哥了,蘇錦逸笑意深了深,“無礙,他們不出去就不出去吧!”
說完,他就從容的解了衣袍,露出了上身。
云頊見狀,雖然心里不大樂意,可也沒說什么。
林傾暖細心的為蘇錦逸施完針,又給他把了脈,這才開口安頓,“明日開始,你就可以試著運功了,但我給你的藥,你每日比之前多服一顆。”
她的藥是不可能無效的,但他的脈象卻依舊不太好,所以她約摸著,應該是他本身的原因,那就多加些劑量。
“至于你的不足之癥,我還要詳細研究一番,制定出方案,才能給你治療!
他的不足之癥要麻煩的多,她不能掉以輕心。
蘇錦逸穿好衣衫,不甚在意的淡笑,“我的病不急,你先忙你的事就好。”
他又看了云頊一眼,勾了下唇,開口向林傾暖建議,“距離你們成親還有五個多月的時間,不如你同阿淵先和我回江夏,認祖歸宗,到時候讓云頊到江夏娶親!
見云頊的眸光微沉,他神色認真的看向他,“如今你們的親事不僅僅是你們自己的事,更是兩國交好的大事,所以,我建議讓阿暖和阿淵先回江夏!
他的確是這么打算的。
至于讓阿淵留下的事,等到了江夏,他再徐徐圖之。
“不必了,”云頊起身,嗓音有些冷,“等我和暖兒成了親,我會帶她去江夏見你父皇!
“云頊,”蘇錦逸臉色也有些沉,“你不要意氣用事,兩國和親的事只是我答應了你,事實上,父皇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總要帶著阿暖回去說服他,促成此事,更何況,阿暖是我江夏的公主,你就忍心讓她這么委屈的嫁了人?”
阿暖若是成婚以后再回去,能在江夏待幾日?
而現(xiàn)在回去,她最起碼還能住幾個月。
他好不容易找回妹妹,怎么能讓她這么悄無聲息的嫁了人,總要讓江夏的百姓都知道她的身份。
云頊墨眸沉冷,“正因為你父皇態(tài)度不明,所以我才不會讓暖兒輕易回江夏,再說了,暖兒也不會受委屈,她在大楚出嫁,一樣可以風風光光的,你不必多言,我絕無同意的可能!
他不會冒這個險。
堅持同大楚交惡的是蘇錦遙沒錯,可江夏皇也是準了的。
蘇錦逸嘆口氣,“如果我向你保證,你們的親事一定不會出問題呢?”
他神色鄭重,“只需幾個月,我一定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阿暖!
父皇如今的狀況,他無法向他具體解釋。
云頊薄唇微啟,“不可能!
單不說他的擔心,一想到他會和暖兒分開幾個月,他就不可能接受。
林傾暖其實自己還沒想明白什么時候動身,但見他們互不相讓,她只得安撫的握了握云頊的手,然后向蘇錦逸道,“哥,我考慮好再給你答復,我們先不說這個話題了!
其實她知道,自己想要去江夏的心越來越強烈了,尤其是得知了小諾的事,她就更想迫切的去見她,還有父親。
蘇錦逸說的成親前去,她也覺得沒什么問題,畢竟成婚后她身為太子妃,身份受到掣肘,就不能隨意出去了。
可她又舍不得云頊,而且,他好像反對的比較強烈。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動搖,云頊心里一緊,拉著她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