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暖聽他解釋完,還是很難想象到他們會是如此的相處方式。
明明兩國之間現(xiàn)在并不算友好,可他們卻仿佛未受影響。
尤其兩人也不過只見了幾面而已。
她眼珠一轉(zhuǎn),立刻想到什么,“既然江夏太子在這里,那我大舅舅和大表哥是不是就可以回來了?”
若是在過年的時候能回來,那他們一家人就可以團(tuán)聚了。
而且大表哥和梓音的親事也能提前辦了。
“不成,”云頊摸摸她的頭,柔聲解釋,“蘇錦逸雖是太子,可江夏卻還有二皇子蘇錦遙的勢力,他的母妃古貴妃權(quán)傾朝野,兵力大多都掌握在蘇錦遙手里,而蘇錦遙一直是主張對大楚用兵的,這一次也是如此,只是蘇錦逸爭取了統(tǒng)帥的位子,兩國這才暫時沒有打起來!
他的聲音微微凝重,“但下面的將領(lǐng)大多都是蘇錦遙的人,而且拖得日久,江夏朝廷必會給蘇錦逸施加壓力,所以我們不可掉以輕心!
外人所看,皆疑惑江夏為何駐兵,卻遲遲不打,其實不過是蘇錦逸在盡力拖延罷了。
林傾暖這才明白,原來兩國這如履薄冰的關(guān)系,一直還都是云頊和蘇錦逸在勉力維持著的。
更準(zhǔn)確的說,其實蘇錦逸的作用更大一些。
畢竟,主動想挑起戰(zhàn)亂的是江夏一方,而大楚這邊,皇上和云頊都不是好戰(zhàn)之人。
她明白,看來大舅舅和大表哥暫時是無法回來了。
“嗯,我知道了!绷謨A暖乖順回答。
這么看來,蘇錦逸也不算個壞人。
只要他不打淵兒的主意,那她也不介意交他這個朋友。
二人回了寧國府,寧國公和寧老太君果然留了云頊用晚膳。
因著云頊和林傾暖被賜婚,寧家的人也對他親切了許多,沒再拿他當(dāng)尊貴的太子殿下。
云頊也不端架子,素來少言的他,卻在飯桌上很快就同眾人聊了起來,儼然沒將自己當(dāng)外人。
一頓飯下來,不止寧國公和寧知書、寧知禮,便是三位寧夫人,也對他贊不絕口。
林傾暖一點不意外。
他一口一個舅舅舅母叫著,換誰也高興。
飯畢,云頊就借口告辭了,寧老太君見他飲了不少酒,特意安頓了青玄多注意。
青玄應(yīng)了聲,就扶著他出了寧國府。
云頊離開后,寧國府眾人也各自散了。
林傾暖回了聽雨軒,剛進(jìn)屋子,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她走到床邊,果然沒有任何意外的,看到云頊正躺在她的床上,含笑望著她。
眼里哪有一絲醉意。
這般看過去,他裹在錦袍里的一雙腿真的好長,筆直而長。
她尤在發(fā)愣,猛不防就被他一把扯了過去。
她沒站穩(wěn),狼狽的摔在他身上。
臉頰挨著綿滑的錦緞,錦緞下是他堅硬健碩的胸口。
錦緞微涼,證明他剛進(jìn)來不久。
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清晰的傳到她耳朵里。
沉穩(wěn)而有力。
還有些快。
云頊按著她的小腦袋,揶揄問,“聽到什么了?”
林傾暖自這個角度望過去,就看到他白皙光潔的下巴,線條分明的臉部輪廓。
還有圓潤光滑的喉結(jié)。
喉結(jié)下方,是一段白皙的脖頸,隱在衣袍領(lǐng)子中。
衣領(lǐng)一如往常,平整而順貼,遮住了他脖子下面,什么都瞧不見。
不知為何,她瞧著瞧著,忽然很想弄亂它。
反應(yīng)過來他的問話,她咽了咽口水,誠實回答,“你的心跳的很快。”
她的也很快。
撲通撲通的,控制不住。
一個天旋地轉(zhuǎn)。
林傾暖瞬間就變成了在下面。
云頊覆在她身上,將她的手扣在自己胸口,墨眸深邃如潭,緊緊鎖著她,嗓音暗啞的厲害,“那你可知道,它為何跳的那么快?”
林傾暖的臉?biāo)⒌囊幌录t了。
“因為——因為你喝了酒。”她移開眼睛,胡亂猜測。
云頊見她臉頰微紅,艷麗的猶如三月桃花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