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nèi),云頊將手上的東西遞給寧國公,溫和笑道,“老師,這是聘禮單子,您收好。”
寧國公臉色震撼,猶豫著接過來,“殿下,這也太多了吧?”
不用看單子他也猜得到,上面肯定還有無數(shù)的宅子莊院田地。
知道的這是在下聘禮,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子殿下是要將東宮搬到寧國府。
哪有人下這么多聘禮的?
他是朝廷官員,怎么會不知道太子娶親的規(guī)格,這太子殿下,超了可不止一點半點。
寧老太君也是吃驚的不行。
知道他們的事,她就明白了太子殿下對暖兒的心,可如今看來,她還是低估了。
云頊笑了笑,“不多,暖兒能嫁給我,是我的福氣,這些不過是身外之物,不值多少!
他的暖兒,是無價的。
寧國公見他如此說,也不好再說什么。
他能如此珍視暖兒,他很欣慰。
左右這些東西都是暖兒的,只是她的嫁妝一事,看來他要抓緊準(zhǔn)備了。
寧老太君看向云頊的眼神也透著溫暖。
將暖兒交給他,她現(xiàn)在是一百個放心。
“老師,老太君,親事是明年四月二十二,禮部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了!痹祈溣粥嵵氐恼f了一句。
寧老太君笑道,“太子殿下有心了!
云頊忽而起身,向二人行了一禮,神色認(rèn)真,“外祖父,外祖母,你們以后私下還是喚我云頊吧!”
他聲音溫潤,“我雖是太子,可也是你們的外孫女婿,你們不必如此見外!
因為他們都是暖兒的家人,所以他也想和他們成為一家人。
寧國公和寧老太君知道他行的是家禮,便也沒有推辭,笑著受了。
他們現(xiàn)在看云頊?zhǔn)窃娇丛綕M意。
三人又聊了一些關(guān)于親事的事項,云頊就沉不住氣了,溫笑著問,“外祖父,外祖母,暖兒在府里嗎?”
寧國公和寧老太君相視一眼,不由有些無奈。
怎么他一碰到暖兒的事,就這么急切?
一點不像他們認(rèn)識的那個穩(wěn)重的太子。
寧老太君笑了笑,剛要說話,林傾暖就進(jìn)來了。
她自然也看到了一院子的聘禮。
她先是乖巧的喚了寧國公和寧老太君,然后就走到云頊跟前,小聲問,“阿頊,你怎么準(zhǔn)備了這么多聘禮?”
她真沒想到,他會準(zhǔn)備這么多。
云頊剛要摸她的頭,見寧國公和寧老太君還在,就收回了手,柔笑開口,含了絲寵溺,“這不算多!
寧國公和寧老太君聽他們說話顧忌,就知道是有他們在,兩個孩子不好意思,所以二人找了個借口,先出去了。
那么多聘禮,總要騰些地方放,即便寧國府下人多,也夠忙半日的。
見屋子里只剩下他們二人了,云頊這才俯身在她耳邊笑問,“想我了嗎?”
這幾日他一直忙著聘禮的事,就忍著沒來見她。
真是想她想的心都疼了。
林傾暖嗔了他一眼,小聲開口,“明知故問!
她怎么可能不想他?
見她嬌羞的模樣,云頊臉上的笑意愈發(fā)深了,“那我們回聽雨軒?”
現(xiàn)在在大堂,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已經(jīng)好幾日沒抱她,沒親她了。
林傾暖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連忙小聲警告,“今日你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八成是要留你用膳,你可不能趁機(jī)欺負(fù)我!
他們雖然訂了親,可在外祖父和外祖母面前,該守的禮節(jié)還得守。
“好!”云頊嗓音溫柔低潤,“我先忍著。”
等晚上,他再偷偷溜進(jìn)來。
林傾暖見他今日這么聽話,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見他墨眸笑意閃過,她頓時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了。
不過她只是紅了紅臉,也沒說什么。
見外面下人正亂哄哄的整理著聘禮,她便向云頊嬌笑道,“趁這會兒功夫,你同我去見一個人!
云頊皺眉,“誰?”
今日這么重要的日子,她還要出去見別人?
林傾暖揚(yáng)唇,“蘇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