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瘟疫,都不可能突然發(fā)病這么多,更何況是二十三縣同時發(fā)病,這很不正常,我們的行動已經很快,可對方似乎更快!毙ひ酀烧f出了自己的看法。
云頊眸中墨色翻涌。
他當然也是這么認為的。
可現(xiàn)在,最要緊的還是要將瘟病控制住,還有,找出這病的源頭。
“病患死亡情況怎么樣?”
肖亦澤回道,“目前不多,只是一些老幼體弱之人,但若拖延下去,必然會出現(xiàn)大批病患死亡,而且,這個病傳染的有些奇怪,無規(guī)律可循,速度也非?臁!
云頊嗯了一聲,開口吩咐,“玲瓏閣施粥不斷,抓緊派人去各地收集藥材,暗查荊州各縣這兩日出現(xiàn)的異常情況,另外,通知江州那邊,讓他們注意防范!
肖亦澤連忙應道,“是!”
云頊又喚了青玄進來,“即刻將這里的事報給父皇,讓父皇派幾位擅長瘟疫的御醫(yī)前來,還有,本宮會寫封信給鬼醫(yī)前輩,你盡快讓人送到玉雪山!
他不是大夫,既然發(fā)生了瘟病,那就不能瞞著,得要趕快找擅長的大夫前來遏制。
暖兒的身影在他腦海一閃而過,他桌下的手指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終是沒有開口。
他會一直留在這里,直到瘟疫控制住,可終究還是不舍得暖兒來受苦,尤其還這么危險。
“是,殿下!”青玄答應了聲,就匆匆退下了。
云頊沒有閑著,他又去臨近的幾個縣城走了一趟,甚至還不顧青風幾人的勸阻,親自進隔離區(qū)看過病患,可除了看到他們被病痛折磨的痛苦樣子,他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一切仿佛真的是毫無征兆。
如此幾日過去,雖然分發(fā)下去了草藥,可病患卻并未減少,反而越來越多,更嚴峻的是,病患的范圍,開始擴大到尋常百姓中,而且發(fā)病極為不規(guī)律,有的人甚至連門都沒出,就莫名其妙的患上了瘟疫。
而與此同時,云頊也在盡力尋找著發(fā)病的源頭。
荊州城原本穩(wěn)定下來的局勢,開始瀕臨失控的邊緣,恐慌的情緒,漸漸在荊州的百姓中蔓延。
京城!
林傾暖回了寧國府,就去見了寧老太君,寧老太君看見她們回來,立刻笑的合不攏嘴,攬過林傾寒小小的身子,嗔怪道,“你們這幾個皮猴子,住了這么長時間不回來,外祖母都想死你們了!
林傾暖含笑開口,“沒留神就過了這么些天,外祖母這幾日有沒有按時吃藥?”
“吃了吃了,你安頓的,外祖母哪件事不上心了?”寧老太君笑著打趣。
“外祖母,孫兒也好想你!”
林文淵連忙也湊過去同寧老太君說起了話,還講了這幾日在山上的生活,當然,關于蘇逸的事,他隱去沒說。
寧老太君聽的興致勃勃,不時還笑著問兩句。
見寧國公也在,林傾暖笑著問,“外祖父今日不忙?”
寧國公勉強笑了笑,“還好!”
暖兒他們回來他高興,可一想到那事,他就又有些掛心。
林傾暖瞬間就瞧出了寧國公心里有事,否則,他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她想了一下,忽而起身,軟笑著開口,“外祖父,暖兒很喜歡您書房的那幅畫,不如您帶暖兒去看看?”
寧老太君聞言,頓時笑著開口,“你喜歡什么就拿去,還看什么看?”
寧國公知道林傾暖的意思,欣慰的看了她一眼,配合起身,“走吧,外祖父去拿給你!
林傾暖同寧老太君說了聲,就乖乖跟著寧國公離開了。
一出裕院,寧國公就一臉擔憂的同林傾暖道,“暖兒,荊州發(fā)生瘟疫了!”
林傾暖的腦袋嗡的一聲,懵了。
怎么會?
“太子殿下給皇上寫了信,讓皇上派幾名御醫(yī)過去,據(jù)說挺嚴重,不過京城的百姓現(xiàn)在還未聽說!睂巼浪兄饕姡蛯⑹虑榈慕涍^同她說了一遍。
他想著,太子殿下既然同暖兒關系不一般,他現(xiàn)在在荊州,這件事就該告訴暖兒。
而且她會醫(yī)術,說不準能有些什么好的建議。
現(xiàn)在他儼然將暖兒當做一個可以商量大事的人。
林傾暖沉默了一瞬,忽然抬起鳳眸看向寧國公,一臉鄭重的開口,“外祖父,我要去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