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愣了一下,“只有小姐說屬下不好的那句!
他趕來的時候,就聽到了那一句話。
林傾暖頓時無奈了,正色的看向他,“那你知道洛舞今日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嗎?”
青墨沉默了一瞬,“猜到一些!
那個洛舞一見他就很高興的樣子,一次兩次還罷了,時間長了,他多多少少都有些感覺。
但也只是猜測,所以雖然他并無那個意思,也沒法開口回絕。
就像剛才,他以為是有人埋伏,不想結果卻是她,他讓她回去,她卻說他總是躲著她,然后就是不停的哭,好像很委屈,弄的他也尷尬。
他其實是有些厭煩的,尤其對這種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女子。
可她是小姐的丫鬟,他也不好做的太過難看。
林傾暖心中一動,他果然知道。
她斟酌了一下,剛要說話,青墨已先開了口,“還要麻煩小姐告訴她,不用在屬下身上浪費功夫了!
他的心很小,只能裝下一個人,即便他知道,就算窮極一生,他都不可能得到回應。
可那又怎樣,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不會勉強自己。
在這個世上,除了她,除了主子,沒有任何人能強迫他做不愿意的事。
他的目光不自覺又自她絕美的小臉上劃過。
月色下,她美的如夢如幻。
他忍不住心跳如鼓。
長久的陪伴,默默的守護,偶爾的獨處,偷偷的注視,他已心滿意足。
誰叫他喜歡上了,世上最好的女子。
林傾暖一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雖然遺憾,但也沒有法子。
青墨既然不喜歡,她也不能逼迫他。
“好,我會告訴她!绷謨A暖嘆口氣,微微點頭。
第二日,林傾暖去寧舒依墓前呆了半日,陪她說了會兒話,全是關于他們姐弟三人平日里的趣事。
她知道她已聽不到,可她就是想說給她聽。
想起蘇逸說的那個故人,她又望向了墓碑,輕嘆開口,“母親,您的那位故人,究竟是誰呢?”
自從外祖母告訴她那件事后,她就覺得,母親真的很可憐。
原本她是無憂無慮的寧家小姐,若不是發(fā)生那件事,她也該有美好的人生。
嫁一個疼她的人,過著相濡以沫,相夫教子的生活,而不會因為失了身,草草嫁給一個無賴,最后還賠上了性命。
或許,她是該暗中著手查清當年的一切了。
回了木屋,用過午膳,她又帶著寒兒去后山玩了一會兒,教了她幾手功夫,天色就暗了下來。
秋分過后,天愈短,夜愈長!
洛舞默默侍候他們用過晚膳,剛要出去,林傾暖及時叫住了她,“洛舞,你等一下!
她讓淵兒先帶著寒兒出去,然后淺笑著看向她,“洛舞,坐吧!”
洛舞嚇了一跳,連忙擺手,“小姐,奴婢不坐了!
她哪里能和主子一起坐?
“沒關系,這又不是在京城,隨意一些就好!绷謨A暖覺得應該好好安慰安慰她,畢竟她瞧著這小丫頭是很喜歡青墨的。
洛舞只得遲疑著坐了下來,猶豫了一瞬,試探著問,“小姐是要同奴婢說青墨大人的事嗎?”
林傾暖見她主動提起,點了點頭,斂了臉上的笑意,“的確是他的事!
“小姐不必說了,”洛舞垂下了腦袋,“奴婢已經知道了!
她語氣停頓了一下,才又低聲開口,“青墨大人的態(tài)度,已經告訴奴婢了,小姐放心,奴婢不會再亂想了!
這么長時間,她如何還看不出來,青墨大人那般的人物,怎么可能瞧得上她?
林傾暖見她已經想開了,雖然還有些難過的樣子,但總算沒像昨日那樣哭了。
她微微放心,又開口安撫,“洛舞,你不必多想,你們只是沒有緣分而已,以后你會遇到更適合你的人,”她又揶揄的捏捏她的臉頰,“我們洛舞小丫頭這么可愛,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的!
洛舞勉強笑了笑,“小姐不必擔心奴婢,奴婢省的!”
林傾暖瞧著她的樣子,默默嘆口氣。
只希望這小丫頭早一點忘了吧!
安頓完洛舞后,她就又去了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