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聲不是很大,但在寂靜的夜里卻尤為清晰。
她腳步一頓,果斷的向哭聲的方向而去。
走了一小段距離,哭聲漸漸大了,她這才聽出來,好像是洛舞的聲音。
她估摸了下時辰,現(xiàn)在差不多已是亥正時刻了,她一個人在這里做什么?
難道是被人欺負(fù)了?
想到此,她連忙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她現(xiàn)在輕功非昔日可比,眨眼的功夫,就尋著聲音出現(xiàn)在了洛舞面前。
只是看到面前的情景,她臉上頓時浮起一絲尷尬。
怎么青墨也在?
洛舞正哭的傷心,猛不防忽然出現(xiàn)一個黑影,她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往青墨的身邊靠去。
青墨不自覺一躲,遠(yuǎn)離了洛舞兩步。
洛舞頓時更傷心了,也顧不得害怕,眼睛通紅的望著他。
“小姐!”青墨不自然的開口。
聽到他的聲音,洛舞這才后知后覺的看向林傾暖。
她不會功夫,雖然有淡淡月色,可因?yàn)閯偛抛⒁饬Χ荚谇嗄砩,就沒細(xì)看。
此刻細(xì)瞧過去,才發(fā)現(xiàn)真的是自家小姐。
她頓時有些無地自容,低著頭不敢看她。
林傾暖忍住笑意,上下打量了二人幾眼,“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難道她打攪了什么好事?
青墨連忙解釋,“屬下在這里練功,不小心偶遇了洛舞姑娘,我們之間沒什么事!
洛舞猶豫了一會兒,也低著聲音解釋,“是奴婢不小心撞見了青墨大人練功,這才過來說了幾句話!
林傾暖聽出來了。
恐怕是這小丫頭偷看人家練功,被人家給抓住了。
否則深更半夜的,哪兒來那么多偶遇?
只是她哭的這樣傷心,事情應(yīng)該不那么簡單。
她審視的看了幾眼洛舞,剛猶豫著要不要問,洛舞卻先開了口,“小姐,奴婢先回去了。”
說罷,她就急匆匆跑了,仿佛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林傾暖見洛舞走了,她也沒什么好呆的了,就向青墨點(diǎn)了下頭,“早點(diǎn)休息!”然后也打算回去,只是剛走了幾步,青墨的聲音卻響了起來,“在小姐眼里,屬下真那么差?”
林傾暖頓住腳步,詫異的回頭看他,“怎么這么說?”
難道他在洛舞面前沒自信了?
朦朧月色下,青墨俊逸的臉上有些不自然,別扭開口,“小姐之前親口說的!
林傾暖愣了一瞬,才想起自己之前為了哄洛舞開心,胡亂編排了他幾句。
沒想到他竟還記在了心里。
真是——
幼稚的緊!
她失笑搖頭,“我胡說的,”見他不信,她又笑了下,“再說了,你沒聽見我夸你的話嗎?”
她不是說了他長得不錯,功夫也好?
這破孩子,怎么只聽不好的了?
青墨搖頭,“沒聽見!”
她說他只是長得好點(diǎn),功夫高點(diǎn)而已。
林傾暖瞧了他一會兒,見他一臉執(zhí)拗的等著答案,她只得揶揄開口,“好吧,我們青墨大人長得好,本事高,人聰明,辦事也利索,頗得小姑娘喜歡,這樣行了吧?”
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青墨竟還在乎這些?
青墨臉色忽然紅了一下,“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雖然知道她可能是在應(yīng)付,可自她嘴里聽到這些話,他還是很開心。
林傾暖猶豫了下,忽然問,“你那日聽到了多少?”
洛舞的心意,他究竟明不明白?
那個小丫頭平日里活潑的緊,可面對青墨,卻總是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或許,她應(yīng)該幫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