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崢回道,“今日剛來!
云頊眸中浮起幾分笑意,“她這兩日在做什么?”
她讓青風帶給他的藥,他當日就收到了,青風在他臨到荊州的時候,趕了上來。
這兩日他忙于賑災,忙于民亂,都沒顧上問她的事。
寧崢看了他一眼,還是如實告訴了他,“前幾日是姑母的忌日,她和弟弟妹妹上了玉峰,最近一直在玉峰住著。”
云頊點了點頭,“如此也好,玉峰清靜,少有人打擾,”停了一瞬,他又淡笑問,“你多會兒回京?”
眾人見云頊忽然笑了,頓時震驚不已。
這位太子殿下從進門到現(xiàn)在,還沒笑過呢。
江州知州心里咯噔一下。
這個少年和太子殿下認識?
寧崢搖搖頭,“不確定,但應該就在這兩日!
他回去還要抓緊讀書,不能耽擱太久。
云頊輕嗯,“待會兒我寫封信,你幫我?guī)Щ厝ソo她!
不過幾日,他就想她了。
寧崢答應了聲,“好!”見他沒什么事了,就退出去了。
云頊斂了神色,又向眾人安頓了一些賑災需要注意的事情,就開口道,“既然大家都明白了,那今日就到這兒吧!”
說完,他就起身出去了,寧知禮知道他是要去找寧崢,就也跟著出去了。
石忠剛要也跟上,向云頊單獨匯報一下這些日子江州的事,不想荊州知府忽然開口挽留,“石大人留步!
石忠停下腳步,皺眉看他,“還有什么事?”
江州知州陪著笑臉,試探著問,“剛才那位小公子是什么來歷,怎么好像同太子殿下相識,石大人可知?”
他剛才得罪了人家,可得打聽清楚,再決定要不要去賠罪。
其他官員和士紳也紛紛圍了上來,其實他們也很好奇。
這位小公子和太子殿下認識,他父親又施了這么長時間粥,恐怕來歷不簡單。
石忠瞧著江州知州這副令人厭惡的嘴臉,眼中忽而劃過一絲惡劣,向他們笑了下,“你們真的想知道?”
眾人連忙點頭,其中以江州知州點頭力度最大。
石忠笑的詭秘,“那本官就告訴你們,他的祖父,是帝師寧老國公,他的大伯是從一品驃騎大將軍寧知遠,他的二伯是從二品觀文殿大學士寧知書。”
見眾人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又道,“他的表妹,是皇上擬定的太子妃,大家還有疑問嗎?”
雖然皇上還未下旨,可京城的人幾乎都知道太子殿下對林三小姐的心意,這事早就八九不離十了,尤其他們這些太子黨,早就認定了林三小姐就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選。
就他們那位太子殿下的拗勁兒,皇上若是給換個人,恐怕他能直接將皇上的金鑾殿給拆了。
其實他沒必要同他們解釋這么多,可一想著這段日子他們沒少刁難過人家寧知禮,偏偏寧知禮又一直不讓他透露,他就想給這些人一個教訓。
況且,太子殿下剛才為何要表現(xiàn)出同寧崢熟識的樣子,又沒急著招他離開,可不就是暗示他,可以將寧崢的身份透漏給出來,嚇唬他們一下嗎?
那些官員和士紳果然被嚇住了,嚇得半天沒敢說話。
最后,還是江州知州顫著聲音問了一句,“那他的父親是?”
石忠嗤笑了下,“他的父親,當然就是寧老國公的三公子,寧知禮。
江州知州在他說出這句話后,身體就忍不住晃了晃,臉上更是血色全無。
完了完了,他得罪的何止是今日這一出啊!
云頊在江州待了四日,解決了江州的糧食問題,還去各縣城視察了一番,指出了一些不足,責令當?shù)乜h令及時修正。
有云頊在,江州眾官員士紳再也不敢阻撓,石忠覺得這兩日大家的熱情尤其高漲,效率也快了不少。
寧崢果然在第二日就動身回了京,帶著云頊給林傾暖的書信。
云頊看完每縣報上來的賑災折子,琢磨著再待上些時日,如果無事,他就可以動身回京城了。
他和暖兒的親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想到暖兒,他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笑意。
真的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殿下,”青玄忽然急匆匆走了進來,一臉凝重的稟道,“荊州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