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已經(jīng)呆了十日,她卻主要忙于練功,接下來的兩日,她要好好陪陪淵兒和寒兒了。
見洛舞進來,她淡聲吩咐,“洛舞,幫我把這些蠱書都收起來裝好,留一本即可!
洛舞悻悻應了聲,“是,小姐!”
說完就過來幫她收拾書。
林傾暖瞧出她興致不高,笑著問,“怎么,不愿受我使喚了?”
洛舞一個激靈,連忙提起精神回道,“小姐不要誤會,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林傾暖原本就是同她開玩笑的,哪里會真的這么想,所以順勢又揶揄,“那就是誰給我們洛舞氣受了?”
她能瞧出她不開心。
只是她不過隨意打趣一句,洛舞卻忽然低下了頭,不吭聲了。
林傾暖一瞧不對,連忙拉過她,斂去了笑意,關切問,“怎么了,洛舞?”
難道她這兩日沒注意,真的發(fā)生什么事了?
洛舞糾結(jié)半響,小聲回道,“小姐,您就別問了!
“我怎么能不問?”林傾暖見她不說,立刻嚴肅起來,“你是我的丫頭,我怎么能不管?”
“抬起頭來。”她故意板著臉命令。
洛舞若是被欺負了,她肯定是要為她做主的。
洛舞一聽林傾暖的聲音有些嚴厲,哪里還顧得上什么,連忙抬起紅紅的眼睛,局促的看她。
瞧見她的神色,林傾暖微微一愣。
洛舞這個模樣,顯然是受了委屈。
她凝神想了想,試探著問,“是因為青墨?”
見她不語,她又加重了語氣,“是不是青墨欺負你了?”
山上沒什么人,她恐怕是因為青墨的事。
聞言,洛舞連忙搖頭,“不是,青墨大人沒有欺負奴婢!
她掙扎了一瞬,只得乖乖開口,“其實是他一直不理奴婢,奴婢自個兒覺得委屈罷了。”
所以才不好意思說。
林傾暖聞言,微松口氣。
原來是這樣。
她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小丫頭也是情竇初開,留不住了。”
不過這事她還真不好管,洛舞有意,還要看青墨。
難道她之前提醒的不明顯?
被林傾暖一打趣,洛舞的臉頓時紅了,小聲囁嚅,“小姐,您就不要取笑奴婢了!
“我沒有取笑你,”林傾暖拉著她的手坐下,放柔了聲音同她談心,“你喜歡青墨,這并不是什么丟人的事,青墨人不錯,你喜歡她說明你很有眼光。”
在她接觸到的這些御衛(wèi)里面,青墨是長得最好的,功夫最高的,而且可能因為他不是生來就是御衛(wèi),而是被云頊從外面帶回來的,所以他的身上透帶著一股淡淡的放蕩不羈。
這從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的。
如此一來,他在御衛(wèi)里面,自然就是卓爾不凡的。
況且,青墨跟著她時日最久,洛舞經(jīng)常見到,喜歡上他一點兒不奇怪。
洛舞垂下了腦袋,郁郁寡歡,“可惜,奴婢太差了,配不上他!
林傾暖一聽不高興了,“你哪里差了?”見她低著頭,一副沒自信的模樣,她拍拍她的手,溫聲安撫,“我的洛舞,是世上最好的姑娘,誰都能配得起,你不要沒有信心,喜歡就去爭取!
她哼了一聲,“要差也是青墨差,他除了長得好點,功夫高點,其余哪里好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剛跟著我的時候,每天黑著一張臉,拽的就和我欠了他多少銀子似的,也得虧你小姐我大度,不和他計較,否則,他現(xiàn)在肯定有穿不完的小鞋!
其實她這樣說青墨是有些心虛的,但為了安慰洛舞,也顧不得了,反正青墨也聽不到。
“小姐!”
只是她剛說完,耳邊就傳來了青墨的聲音。
林傾暖心里一個咯噔,連忙抬頭,然后就看到青墨正站在她面前。
洛舞也是嚇了一跳,頓時臉紅的低下了頭。
林傾暖:......
“咳——”她輕咳出聲,試圖掩飾尷尬,“你怎么悄無聲息的就進來了?”
第一次背后說人,還被逮個正著,她現(xiàn)在心情很復雜。
青墨繃著一張臉,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回道,“二少爺和人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