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線索?”趙德業(yè)下意識問。
他的心不由一動,若是能告破當年的懸案,那他豈不是立了大功?
“其實這案子也好查,”林傾暖彎了彎唇,“只要調查一下當年京城一夜之間暴富的人都有誰,就不難查明白了!
趙德業(yè)瞧著林晏越來越驚慌的神色,也漸漸明白了林傾暖的意思。
她怕不是要為他提供線索,而是要借他的手給林晏施加壓力。
所以他很配合的笑問,“三小姐是不是發(fā)現(xiàn)有可疑的人了?”
林傾暖笑看了林晏一眼,“也不是,只是剛才同我二叔聊起來,二叔說他多年前忽然多了很多銀子,才買下了這么多鋪子和莊田,我就想著,當年殺害佟家一門的兇手肯定也是多了不少銀子的,畢竟佟家的家產(chǎn)頗豐!
頓了一下,她又似笑非笑的開口,“畢竟我二叔無官無職的,哪兒來這么多銀子,你說是不是?”
這意思,就差直接指著林晏說,他就是兇手了。
趙德業(yè)順著林傾暖的眼神看向林晏。
林晏見趙德業(yè)的目光看過來,立刻慌亂的解釋,“我用的是寧國府的銀子,和佟家的沒關系!
他不能不解釋啊,再不解釋,這個趙德業(yè)估計就把他當作兇手帶回去了。
剛才那一瞬,他看自己的眼神都在放光。
林傾暖輕笑,“二叔剛才不是說這銀子不是寧國府的?”
她不知道當年對佟家下手的人是誰,事實上,這些年各地都有這樣的案件發(fā)生,因為很大程度上是謀財害命,又沒有一絲線索,所以很多都成為了懸案,漫蕭一門,也是因為云頊的參與,才被查了出來。
林晏不會是兇手,但這并不妨礙她用這個嚇唬他。
“是,是寧國府的,我剛才記錯了!绷株淌昧耸妙^上的冷汗,忙不迭解釋。
趙德業(yè)臉色沉冷,“林晏,你確定這銀子是拿了寧國府的,不是從別的途徑弄回來的?”
這意思,仿佛只要林晏說不是,立刻就會被帶走。
林晏幾乎嚇得要哭出來,“是真的,真的是寧國府給了大嫂的,是我母親幫我從大嫂那里弄過來的!
林傾暖嘲諷的笑了一下。
“既然如此,那你就將那些銀子都還給人家三小姐,占了這么多年,也不害臊!壁w德業(yè)板著臉訓斥。
“趙大人,”林傾暖淺笑,“二叔將那些銀子都用來買了這些鋪子和莊田,今日他本來也是要還給我的,”她鳳眸含笑的看向林晏,“是吧,二叔?”
林晏又氣又怒,心里著實舍不得這些鋪子,可趙德業(yè)在此,他又招了個干凈,再也無從抵賴,只得不甘不愿的開口,“是!”
“那就成了,”趙德業(yè)立刻招呼通判知事,“還不過來為三小姐辦事?”
通判知事連忙應答著上前。
......
有趙德業(yè)在,那通判知事辦事異常利索,不過半個時辰,就將事情辦好,林傾暖收起了房契和地契,笑瞇瞇向林晏道,“多謝二叔配合!
林晏一臉死灰,陳姨娘也是敢怒不敢言,兩人灰頭土臉的正要離開,徐氏卻忽然風風火火闖了進來,一見林晏,立刻向他哭道,“老爺,你還在這里干什么,溪兒都被抓緊大理寺大牢了,你還不快想辦法?”
“什么?”林晏臉色一變,立刻匆匆出了門,徐氏和陳姨娘連忙跟上。
林傾暖心情頗好的回了林府,見云頊的馬車停在側門不遠處,她唇角一彎,提著裙角就跑了過去,動作利落的登上了馬車,進了車廂,剛要同他說話,卻見他的神色有些凝重。
“阿頊,你怎么了?”她臉上的笑意瞬間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