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們都是御衛(wèi),經(jīng)常執(zhí)行各種命令,怎么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呢?”許總管一張老臉上滿是失望。
青玄定了定神,試探著問,“許伯的意思,是讓我們再將三小姐給綁過來?”
觸及到許總管瞬間嚴(yán)厲的眼神,他忙不迭改口,“不對,是請過來!”
“哎!”許總管又默默嘆氣,“人家三小姐也是有脾氣的,殿下?lián)趿巳思規(guī)状危思铱隙ú粫䜩砹,”他越說越嚴(yán)重,“這要是拖得久了,萬一人家三小姐又碰到了比咱們殿下更好的男子,不愿嫁了怎么辦?”
想到皇上那日臨走時給他的暗示,他底氣愈發(fā)足了。
這事太子殿下不急,他不能不急啊!
青玄一聽臉色也瞬間凝重起來,“那怎么辦?”
其他御衛(wèi)也緊張的瞧著許總管。
許總管見他們都被繞進來了,心里先偷偷樂了一下,這才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開口,“所以我們要多打探多關(guān)注三小姐這幾日的動向,不能讓別人鉆了空子!
青玄沉思了一會兒,頓時醒悟過來,“您的意思是讓我們偷偷調(diào)查跟蹤三小姐?”
這個倒不是問題,刺探軍情可是御衛(wèi)的強項。
許總管立刻像看白癡一般看著他,氣的手都抖了起來,“你們武夫都是這么想事情的?”
青玄見猜測的不對,也不敢惱,連忙賠笑著道,“還望許伯賜教!
他們一幫大老粗,連女孩子都沒追過,哪里知道怎么做?
好在許總管也沒再用鄙視的眼神看他,他擺出一副老學(xué)究的模樣,開始了諄諄教誨,“你們可以用迂回戰(zhàn)術(shù)嘛,可以和三小姐身邊的人套套近乎,打探打探消息,幫殿下說說好話,她身邊不是還有我們御衛(wèi)的人,我們也算是有內(nèi)應(yīng),這么好的機會,你們怎么就不懂得用呢?”
青玄如頓時如醍醐灌頂,連連稱是!
“還有,三小姐最近不是忙著賑濟災(zāi)民和慈幼院嗎,你們也可以去幫幫忙,好時刻提醒著眾人,她是我們殿下的人,免得那些不長眼的惦記!
青玄聽完,看了許總管半響,忽然退后一步,向他深深作了揖,“多謝許伯提醒,真是聽君一席話,勝過我們讀一輩子書啊!”
許總管一臉謙虛,笑得樂呵呵的,“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都是為主分憂嘛!”
青玄知道怎么做了,立刻對御衛(wèi)下達了命令,眾御衛(wèi)得令,紛紛開始了行動。
皇宮的暗衛(wèi)們見一批一批的御衛(wèi)飛快的出了東宮,頓時驚訝不已,難道又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
許總管見御衛(wèi)都行動了,心里一顆吊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只希望兩個人趕快和好吧,不然他這把老骨頭都得跟著折騰。
他進了承德殿,見云頊正靠在床上看書,就笑著上前勸道,“太子殿下,看書多了對傷口不好,您還是休息一會兒吧!”
云頊放下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最好多出去走走,有助于傷口恢復(fù),是不是?”
許總管神色一僵,連忙笑著裝傻,“太子殿下說什么呢,您身體還沒恢復(fù),當(dāng)然不能出去了!
殿下傷的要比青玄重得多,他哪敢讓殿下現(xiàn)在出去。
“許伯,”云頊忽然勾了勾唇,“您年紀(jì)這么大了,竟有興趣插手御衛(wèi)的事了?”
他的語氣雖然不重,可許伯聽了,卻瞬間嚇出一聲冷汗,悄悄抬眼看過去,果然,太子殿下臉上哪有什么笑意?
“殿下,老奴——老奴只是覺得他們最近有些閑,所以——”許總管笑的勉強。
沒想到云頊竟然微微點頭,“的確很閑!”
許總管的心剛要放下,卻聽云頊的聲音又輕飄飄傳進了耳朵,“本宮覺得許伯也很閑,所以本宮這里有三卷佛經(jīng),還要勞煩許伯幫著抄一下。”
許總管臉色瞬間僵硬。
他這輩子最討厭寫字了。
云頊想了一瞬,“不如就五日吧,怎么樣,許伯有問題嗎?”
許總管現(xiàn)在哪里敢違抗他的命令,連忙賠笑,“沒問題,沒問題,老奴正愁有些字忘了,想要練一練呢。”
云頊招呼一名內(nèi)侍將佛經(jīng)遞給他,許總管苦著臉接下了。
出了門,小鵬子看到他手中的佛經(jīng),連忙問,“師父,殿下是不是罰您抄佛經(jīng)了?”
許總管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知道還問?”
“殿下是不是生氣了?”小鵬子吐了吐舌頭。
許總管回頭看了眼緊閉的屋門,將小鵬子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道,“太子殿下這是默認(rèn)了我的做法,他雖然罰了我,卻沒阻止,可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小鵬子恍然大悟。
門內(nèi)云頊的聲音再度響起,“許伯,本宮忽然想到還有兩卷,你就一并抄了吧!”
許總管:......
門外的腳步聲離去,云頊眸中這才浮起幾分暖意。
暖兒這幾日忙,讓他們?nèi)蛶鸵埠谩?br>
“青五!”他開口喚道。
他的話音剛落,一名墨衣御衛(wèi)就落在了屋中,向他行禮,“殿下!”
“幫本宮去辦兩件事!痹祈滍懈∑鹨唤z徹骨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