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現(xiàn)在還不敢肯定,但她的傷口的確不大像是人為,好像是什么東西啃咬所致!彼卮鸬哪@鈨煽伞
妖怪什么的,他身為朝廷命官,自然是不大信的,可錦瑟脖子上的傷又怎么解釋?
林昭想了想,驀的開口,“城兒,你過來!
須臾,林傾城哭哭啼啼的自人群中走了出來,紅著眼睛向林昭福身,“父親!”
林昭被她的哭聲吵得頭疼,語氣也不大好,“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丫頭死了的?”
林傾城身子單薄消瘦,此刻不施粉黛,愈發(fā)顯得我見猶憐。
她頂著一雙腫成桃子的眼睛回道,“不是女兒,是橙兒發(fā)現(xiàn)的,”說著,她向丫鬟處招了招手。
一個小丫鬟見狀,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了出來,她似乎嚇得夠嗆,結(jié)結(jié)巴巴回道,“奴婢——奴婢是早晨發(fā)現(xiàn)的,錦瑟姐姐就——就死在自己屋子里。”
說完,她又忙不迭跪下哭著磕頭,“老爺,不關(guān)奴婢的事,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林昭煩悶的擺擺手,“下去吧,我又沒說人是你殺的!
那個橙兒得令,連忙退了下去。
林傾城拿起錦帕拭了拭眼睛,哽咽開口,“父親,錦瑟雖是我的丫鬟,可同我情同姐妹,如今突遭不測,女兒實(shí)在是難受!
林昭現(xiàn)在哪有心情安慰她,不過眾目睽睽之下,他只得冷著聲音道,“為父再給你找個合心的丫頭就是!”
“女兒多謝父親。”林傾城似乎頗為感動,淚眼汪汪的望著林昭,仿佛完全沒看到他臉上的冷漠。
她神色悲戚,“我們林府最近也不知怎么了,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原本剛安生幾日,不想錦瑟又出事了,偏巧三妹妹這個時候回來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三妹妹帶回來什么東西呢!
她這一說話,眾人不由將目光落在林傾暖身上,連正鬧騰的二房也瞬間安靜下來。
林傾暖心中冷笑,終于說到重點(diǎn)了嗎?
菱歌見這個大小姐說著說著又引到小姐身上,頓時冷下臉斥道,“你胡說什么,明蘭苑出事關(guān)我們小姐什么事?”
“就是,說不準(zhǔn)你就是那個怪物呢!碧J笙也不甘示弱。
兩個丫鬟這一打岔,眾人頓時醒悟過來。
是啊,明蘭苑的丫頭出了事,怎么著也扯不到人家三小姐頭上吧?
徐氏恨恨的看了眼林傾暖,卻明智的沒開口。
郭姨娘現(xiàn)在和林傾暖的關(guān)系不冷不熱,她其實(shí)想落井下石來著,只是沒敢。
陳姨娘見眾人都瞧著林傾暖,便知道這就是府里的三小姐了。
見她容貌絕艷無雙,她眼中閃過一絲嫉妒,軟綿綿開口,“老爺,奴家真的好怕,三小姐身上莫不是真的有什么東西不成?”
她其實(shí)同林傾暖沒什么仇怨,只是瞧著她長得好,性子似乎也頗為文靜,就打算撿個軟柿子捏,好證明她在林晏心中的地位。
只是她說完了,眾人卻沒什么反應(yīng)。
連經(jīng)常同她作對的徐氏,都罕見的沒有開口反駁。
她不由有些得意,果然自己如今的身份不是一般人可得罪的。
如果她細(xì)瞧,就會發(fā)現(xiàn),大部分人臉上的神色是有些微妙的。
這是府里最不能惹之人,這個陳氏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蘆笙毫不猶豫的罵了回去,“你是哪兒來的臟東西,竟敢污蔑我們小姐!”
被罵作臟東西的陳姨娘:......
她愣了一瞬,隨即便委屈的向林晏哭了起來,“老爺,您看,一個卑賤的丫頭竟然也敢罵我,您一定要為我做主。
她可不像徐氏那個蠢貨,哭的那么丟人那么丑,同樣是哭著,她哭的可有技術(shù)多了。
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只是她哭了半響,卻不見林晏像往常一般給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