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還留有他的痕跡,想到此,一股難言的愉悅與幸福涌上了他的心頭。
林傾暖哪里會看不懂他的眼神,暗暗嗔了他一眼,飛快的移開了目光。
這么多人,他這樣的眼神,多容易讓人誤會。
兩人的眼神交流,全被諾伊兒和歐陽離若看在眼中,不過兩人的反應卻截然不同。
歐陽離若眸中快速的劃過一絲陰狠,衣袖下的拳頭狠狠捏了捏,卻忍著沒有開口。
而諾伊兒,直接怒了。
這個什么林三小姐,竟敢當眾勾引云頊。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云頊的目光便看了過來,他的眼里重新浮上寒意,冷冷開口,“這里是大楚,收起你的不可一世,你若再敢動她一下,本宮可不管你是哪國的公主,一律便按大楚律例處置你!
諾伊兒被云頊的眼神一懾,氣焰頓時斂了不少,不過她還是不服氣道,“她是你什么人,你為何這般護著她?”
眾人見太子殿下一幅維護林三小姐的模樣,一點都沒給那個南疆公主面子,心下猶疑,不是說太子殿下要娶這南疆公主了么,怎么看上去不像?
而且,他剛才看林三小姐的眼神,哪里有移情別戀的樣子,那分明是寵溺疼愛才有的眼神。
“殿下,”歐陽離若忽而向云頊福了福身,臉上浮起幾分感動,“多謝殿下施以援手,只是公主應該也不是有意的,不能因為離若一人,壞了大楚和南疆兩國的交好。”
她這話說的巧妙,一則解釋了她之前為何忍讓,二則又讓眾人誤以為云頊是為了她才出現(xiàn)的,如此一來,云頊想不同她有關系都不行了。
只是她算盤打得好,不想云頊卻驀的側身,森冷的瞥了她一眼,“你是何人?”
歐陽離若被他漠然的眼神一瞧,心里一陣緊張,立刻慌亂的解釋,“臣女——臣女是——”
“無故阻攔本宮車駕,挑釁鄰國公主,阻礙公務,你該當何罪?”云頊出言訓斥。
那嚴肅的模樣,仿佛眼前不是嬌滴滴的女子,而是一名觸犯大楚律例的罪犯。
歐陽離若瞬間面無血色,連忙辯解,“臣女沒有,是公主先動手的!
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會不會得罪南疆公主了,她不能讓云頊對她生了不好的印象,更不能讓他治她的罪。
“怎么,不是你先擋的駕,要勾引太子么?”諾伊兒嗤笑。
這個蠢貨,竟然妄想將這個罪名扣到她身上,她可是南疆的公主,云頊怎么會治她的罪?
“我——我是因為車子壞了,所以——”
“歐陽小姐,”林傾暖忽而走了幾步,走到那壞了的馬車跟前,打量了幾眼,這才淡笑著道,“若是我瞧的不錯,你的車軸斷面整齊,應是人為所致,你還是回去查查,是誰對你的車子動了手腳吧!”
她眸光微轉,看了云頊一眼,又繼續(xù)開口,“而且這里雖然離歐陽府尚遠,可雇個車也不是什么難事,這幾名侍衛(wèi)大哥與其在這里修一輛暫時不會修好的車,還不如再回府趕一輛過來!
她這樣一說,眾人這才漸漸反應了過來。
敢情這歐陽小姐是故意磨蹭在這里,要搭太子殿下的車?
林三小姐說的很清楚,車是人為弄壞的。
那么除了這個歐陽小姐自己,誰有那個閑心動她的馬車。
畢竟,富貴人家的馬車,出行前都是要檢查的,總不至于是她的車夫害她吧?
想到此,那些落在歐陽離若身上的眼神,頓時都鄙夷起來。
堂堂丞相府小姐,竟然妄想勾搭太子殿下,真是不知廉恥。
歐陽離若臉色愈發(fā)不好看了,不過云頊在這里,她還是勉強笑著解釋,“不是這樣的,我也沒想到車子會壞在這里,剛好碰到了太子殿下,這才想要殿下施以援手!
“難不成太子殿下的車不經過,你今日便不回府了?”林傾暖淺笑,明明是溫和的模樣,卻透著一絲咄咄逼人。
林傾暖向她走了一步,“若是誤了殿下公事,不知歐陽小姐可否擔待的起?”
歐陽離若被她迫的下意識后退,忙不迭的開口,“我并不知太子殿下有公事在身,你不要胡說。”
“呵!”林傾暖勾唇,“男女授受不親,你一個女子,竟然妄想和太子殿下同乘一車,你莫不是要敗壞太子殿下的清譽?”
她就是要撕開她層層偽裝,看她如何辯解。
歐陽離若定了定神,立刻冷聲反駁,“我沒有,你別血口噴人!
林傾暖憑什么這么說她,她喜歡云頊有什么錯?
林傾暖忽而笑了,她嘲諷的瞧向歐陽離若,刻意壓低了聲音,聲音幽然,“歐陽小姐,你既同三皇子有了肌膚之親,現(xiàn)在又來招惹太子殿下,恐怕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