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離若萬萬沒想到,車?yán)锞谷徊皇窃祈,而是一個陌生的女子,只是她還來不及驚訝,對方的鞭子便招呼到了。
她頓時嚇得尖叫出聲,顧不得體面,連忙護住了身體,卻還是挨了幾鞭子。
那邊聽到動靜的侍衛(wèi)紛紛趕了過來,想要將歐陽離若救起來,可那女子卻冷冷一笑,鞭子對準(zhǔn)侍衛(wèi)便又揮了過去,竟是毫不留情。
幾名侍衛(wèi)只是歐陽離若帶出來裝模作樣的,此刻哪里躲得過去,挨了幾鞭子,嚇得不敢再管了。
“大膽,你是什么人,竟敢當(dāng)街責(zé)打右相府的小姐!睔W陽離若的丫鬟得了空,慌手慌腳的將歐陽離若扶起來,怒聲質(zhì)問南疆公主。
南疆公主柳眉倨傲的挑了挑,嗤笑開口,“本公主當(dāng)是誰,原來是右相府的小姐,怎么,右相府的小姐很缺男人么,竟當(dāng)街勾搭起太子殿下來了?”
她心里浮起幾分鄙夷,大楚的女子,不過爾爾。
看來她真是來對了。
云頊拒絕了她又怎么樣,她就不信,她看上的男人,還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那丫鬟原本以為她聽到右相府三個字,必然會嚇得磕頭求饒,不想對方不僅不害怕,反而出言奚落起來,她當(dāng)下愈發(fā)怒了,“你——你大膽!
丫鬟沒有注意對方的自稱,歐陽離若卻是聽清楚了。
她說什么,本公主?
莫非她就是南疆的公主?
如果真的是她,那她就不能同她交惡。
想到此,她隱下眸中的委屈,忍著身上的痛意,連忙泛出一絲淺笑,“姑娘可是南疆公主?”
她不傻,知道這南疆公主來和親,是板上釘釘?shù)氖,所以,她也不奢求能?dāng)太子妃,便是側(cè)妃,她也是愿意的。
所以,她一定要同這南疆公主搞好關(guān)系。
至于以后,那便各憑手段了。
諾伊兒沒想到自己這般說了,她竟然一點兒都不生氣。
倒是能忍。
不過她竟然敢惦記云頊,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呵!既知是本公主,你為何不同本公主行禮?”
“你又不是大楚的公主,我們小姐憑什么向你行禮?”歐陽離若的丫鬟不服氣的開口。
諾伊兒想都沒想,又是一鞭子向那丫鬟打了過去。
那丫鬟沒想到她會驟然出手,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她頓時慘叫出聲,用手一摸,臉上竟然全是血。
“小姐,小姐,她竟然打奴婢,您一定要為奴婢做主!”
那名丫鬟平日里性子也是個跋扈的,如今受了委屈,哪里肯依,立刻便給歐陽離若跪下了。
歐陽離若的貼身丫鬟小葵被她親手殺了后,她便將這個春兒給提了上來,只她不知道的是,這春兒原不是個安分的,早已同歐陽少爺暗通款曲。
歐陽離若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春兒,完全沒理會她的嚎哭,抬眸之時,已是舉止有度的大家閨秀。
“公主說的是!
她向諾伊兒走了兩步,微微屈身,“離若見過公主!”
她的衣裙有些破損,那是剛才諾伊兒用鞭子打下的痕跡,可即便這樣,也無損她的氣質(zhì)。
尤其是同那個南疆公主的野蠻有了明顯的對比。
瞧著她不疾不徐的模樣,不少人不僅不以為她這是屈服,反而認(rèn)為她頗有大國風(fēng)范,不同蠻夷小國斤斤計較。
畢竟,來者是客!
當(dāng)然,大部分人還是不服氣的,大楚泱泱大國,憑什么要對一個南疆公主趨炎附勢。
一時間,圍觀的人群心思各異,看向歐陽離若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眾人的眼光,歐陽離若卻不大在乎。
她心里盤算的是,唯有服了軟,才能利用這南疆公主對付林傾暖。
所以這些百姓愛怎么想怎么想,她無所謂。
想到此,她眸光微微掃過圍觀的人,神色不卑不亢,表明她并不是怕了這南疆公主。
不想這一掃,她竟然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