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說。”
“第一,除了你和青禹,以及古月古星留下,其他的人都回東宮復(fù)命,若是云頊問起來,便說是我的意思!
她身邊有這幾人就夠了,沒必要讓這么多御衛(wèi)浪費在她這里,云頊?zhǔn)菒圩o她,可她不能恃寵而驕,畢竟,上面還有皇上在。
青禹的內(nèi)傷還沒好,她將他留下來也是方便繼續(xù)治療。
青墨沒有多問,答應(yīng)了聲,等著林傾暖繼續(xù)說。
“第二,”林傾暖眸中劃過一絲冷意,“你這兩日不用跟在我身邊,想辦法將林文溪引到全勝樓!
既然確定是林文溪對淵兒下的手,那她就不必留情了。
全勝樓,富人的銷金窟,是京城有名的賭場,若是她記得不錯,那可是蘭王府名下最為賺錢的產(chǎn)業(yè)。
大楚禁賭,可全勝樓有蘭皇后和蘭太后庇護著,又做的隱秘,愣是在京城開了許多年沒被查出來。
前世的最后,云璃抄了全勝樓,得到的金銀珠寶,折成銀子,足足抵了大楚全國十年的稅收。
這一次,她要一石二鳥,誰也別想逃。
青墨猶豫了一瞬,“小姐,直接將他宰了豈不更方便?”
他總覺得這樣太過麻煩,還讓他多活這么些時日。
“直接殺了多沒意思,”林傾暖紅唇勾起一抹惡劣的笑意,“他既然敢動淵兒,就要想到這樣的后果,而且,林晏和徐氏不是缺銀子么,我就再送他們一份大禮,讓他們永無翻身之日!
“是!”青墨聽她這般說,便領(lǐng)了命,匆匆退出去了。
好在古月傷好了,他暫時不在她身邊,也有古月和古星護著。
林文淵聽了半響,這才醒悟過來,“姐,害我的人是林文溪?”
林傾暖點頭,見他一臉驚訝,沉默了一瞬,驀的開口,“淵兒,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過殘忍?”
她原本不想讓淵兒知道這些,可他終究要長大,她要告訴他,這個世界不是只有美好。
當(dāng)然,這些惡毒的事,還是由她來做,她不會讓淵兒和寒兒沾手。
觸及到林傾暖炯然的目光,林文淵收回震驚之色,鳳眸浮起濃濃的暖意,“怎么會,這是他咎由自取,”怕林傾暖多想,他又握住她的手,溫聲道,“姐姐,你是我最親的人,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
況且,姐姐這是在為他報仇,他怎會怪她?
不僅不怪,反而很感動。
林傾暖微微放心,只要淵兒不誤會她,她便可以放開手腳做事了。
淵兒同二房之前關(guān)系不錯,她真擔(dān)心淵兒會怪怨她。
交代完青墨后,林傾暖便去了劉府,淵兒非要跟著,她也由著他了。
劉鴻景體內(nèi)的毒性已經(jīng)被控制住,只要解了毒,人便可以醒來,林傾暖想著,等下次云頊來的時候,那幾味缺的藥,她可以向他提一提,說不準(zhǔn)御藥房或是玲瓏閣有。
昨日兩人沒來得及說什么正事,他便哄著她睡著了,而這幾日他必然又很忙,想著下次見他也不知得過多長時間,林傾暖便有些郁郁。
出了劉府,林傾暖和林文淵坐上了車,便往寧國府而去。
剛走了沒一段距離,馬車忽而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