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其實我——”
“暖兒,”她剛要開口,寧崢卻打斷了她,“你不用多想,不管什么時候,我總是會護(hù)著你的,而且,”他向她笑道,“在我心里,你也總是最重要的!
之前是最重要的妹妹,可現(xiàn)在——
林傾暖眸光微暖,“多謝你,二表哥!
也許是她想多了,其實不管如何變化,他們都是最親的兄妹,盡管她現(xiàn)在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在他面前無法無天,可血脈相連的親情,卻是斬不斷的。
“我聽父親說了你做的那個夢,”寧崢緩緩起身,“其實你不用將這些都背在自己身上的,守護(hù)寧國府,是我們男兒的責(zé)任,怎么能讓你一個女孩子擔(dān)起來!
他轉(zhuǎn)過身,笑看向她,眸中深色劃過,“女子,本該是在家相夫教子,你如今要想的,是嫁一個對你好的夫君!
林傾暖聽他一下子說了這么多,像一個老學(xué)究,便假裝板著臉,“怎么,你也輕看女子?”
見他不言,她又噗嗤一笑,“我才多大,又不急著嫁人,倒是你,三舅舅和三舅母這幾日正在給你相看呢!
“暖兒希望我盡快娶親?”寧崢忽而挑眉看向她,似是揶揄,又似乎透著認(rèn)真之意。
林傾暖淺笑,“我當(dāng)然希望府中早日有二表嫂。”
她不知道他說的是醉話,還是真的在問她的意見。
可她的意見又有什么打緊。
“娶親,不該是娶自己喜歡的女子嗎?”寧崢目色炯炯的望著她,里面情緒復(fù)雜。
林傾暖聽了半天,總算是知道他為何這么奇怪了。
感情是擔(dān)心那女子不是他喜歡的。
她搖頭失笑,“既然二表哥有自己的想法,那何不同三舅舅和三舅母說清楚?況且,他們還沒相看好呢,你現(xiàn)在擔(dān)心什么!
“我擔(dān)心什么,”寧崢喃喃自語,忽而自嘲一笑,“是啊,我擔(dān)心什么!
左右父親和母親為他相看的不是他心儀的。
林傾暖一時有些猜不透他的意思,便抿著唇?jīng)]開口。
寧崢緩步越過桌子,走到林傾暖跟前,忽而微微俯身,溫聲問她,“那暖兒以后想要嫁個什么樣的男子?”
林傾暖心里一驚,連忙起了身,掩飾般的走遠(yuǎn)了兩步,這才淡笑著開口,“我還沒想好!
屋子里的氛圍有些奇怪,寧崢今日也有些奇怪,奇怪到讓她感到不適,下意識想要遠(yuǎn)離。
而且,這樣的氛圍下,她不想同他多說什么,只想趕快含糊過去,讓他早點回去休息。
寧崢直起身,略一低頭,便可看見她秀麗如云的發(fā)髻,小巧玲瓏的耳垂,還有那白皙嬌美的側(cè)顏。
她比他矮了一頭,身子單薄消瘦,讓人瞧著便忍不住起了憐惜之心。
可他從前卻沒有這樣的感覺,不知為何,自從這次見到她以后,他總是忍不住想起她,想起她的聰慧,她的沉靜,還有她絕色的容顏。
每當(dāng)想起來的時候,他的心還會跳的飛快。
他眸中迷茫閃過,一時弄不清楚他現(xiàn)在究竟是在說什么。
也許他真的是喝多了。
“暖兒,其實我——”寧崢剛說了半句,忽而聽到院中傳來兵器打斗的聲音。
林傾暖也聽到了聲音,立刻飛躍出去,朗聲問,“怎么了?”速度竟比平日里快了一倍不止。
她默默松口氣,這打斗來的也太及時了。
現(xiàn)在她是無比感激院子里發(fā)出動靜的人,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都讓她不用再在屋子里受煎熬。
寧崢見她毫不猶豫的沖了出去,怕她有危險,也連忙跟了出去。
院子里,御衛(wèi)紛紛亮出手中的寶劍,冷冷的盯著被圍在中央的人。
那人一身墨色衣衫,帶著鬼影面具,不過卻似乎沒什么敵意。
眾人當(dāng)然認(rèn)識這個人,便是他,前幾日帶著黑衣人圍攻了寧國府。
林傾暖見是他,不由冷冷一笑,朗聲開口,“深更半夜的,不知幽冥谷主忽然到訪,有何見教?”
他來,難道不怕自己趁此機(jī)會宰了他?
蘭隱軒面具外的薄唇勾了勾,主動將劍收了起來,淡聲道,“我想同三小姐談?wù)労献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