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連忙問,“誰?”
外面的人頓了一瞬,低沉著聲音回答,“是我!
林傾暖一聽是寧崢的聲音,連忙讓菱歌去開了門,然后便見寧崢走了進(jìn)來。
他似乎飲了不少酒,眉宇間隱隱透著一絲醉意。
“暖兒!彼约涸谧肋呑讼聛,抬手揉了揉兩頰。
林傾暖接過菱歌手中的茶,遞給了他,驚訝開口,“二表哥這是從外面回來?”
她向外看了看,不見他的隨從,便又問,“你身邊跟著的人呢?”
寧崢抿了口茶,微微點(diǎn)頭,“我和淵兒一起回來的,隨從我讓他先回院子了。”
怕她擔(dān)心淵兒,他又添了一句,“淵兒也已經(jīng)回屋歇息了!
他本來也是要回自己院子的,不想走著走著,竟走到了這里,索性便進(jìn)來看看她。
林傾暖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讓人送你回去。”
說著,她便向門外走去,要去喚青墨,寧崢連忙起阻止,“暖兒,先不著急,”見她神色不解,他又笑著解釋,“左右回去也睡不著,不如在你這兒坐會兒。”
聽他如此說,林傾暖只好退回來,若無其事的自他對面坐下,開口勸道,“二表哥既然飲了酒,還是早些回去歇息的好!
更何況都這么晚了,他待在這里也不大合適。
“無礙,”寧崢搖搖頭,“就是同你說會兒話而已!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尤為清醒,清醒到看清了一些平日里無法想明白的事情。
而這些事情,讓他無法安穩(wěn)入睡。
“不知二表哥要說什么?”林傾暖淡笑著問。
寧崢聲音溫潤,“就是隨便聊聊,暖兒,你不用這么急著要趕我走,”他的眸中劃過淡淡的笑意,“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倒不像平日里的你了!
他這么一說,林傾暖也不便再說什么,當(dāng)下也玩笑著回道,“我只是想著,如果你一會兒醉倒了,我可拖你不動!
“我沒醉,你別擔(dān)心,待會兒我自己走回去。”寧崢開口解釋。
望著燭光下她絕艷的面容,沉靜的神色,他緊了緊手中的杯子,狀似隨意的問,“暖兒,你最近可曾聽到外面的傳言?”
林傾暖知道他指的是云頊和那個南疆公主,當(dāng)然還有關(guān)于她的事,于是便笑了笑,佯作不知,“沒有啊,你聽到什么了?”
她倒不是說要故意瞞著他,只是他現(xiàn)在明顯喝了酒,她也不適合同他深談。
況且一旦說起來,二表哥肯定是向著她的,恐怕也會同淵兒一樣,誤以為是云頊負(fù)了他,她又要解釋一番,所以她現(xiàn)在索性閉口不談,一切等云頊回來,他自然便明白了。
寧崢眸中深意劃過,猶豫了一瞬,搖搖頭,“沒有,”停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和太子殿下很熟?”
隱隱有試探之意。
林傾暖失笑,“我和云頊自小相識,你又不是不知道!
雖然沒有明著告訴他,可已經(jīng)暗示的很明顯了。
“嗯,他小時候的確對你挺照顧的,”寧崢笑了笑,“殿下也快回來了吧?”
林傾暖不知他為何總是提起云頊,便微微點(diǎn)頭,“應(yīng)該就在這兩日了!
聽她說的如此熟稔,寧崢眸色深了深,忽而輕嘆,“他是太子,這次回來,應(yīng)該也快立太子妃了吧?”
林傾暖沉默了一瞬,抬眸向他道,“二表哥,你想說什么,便直接說吧!”
他這樣的試探,讓她很不習(xí)慣。
寧崢卻淡淡一笑,“沒什么,表妹不要多想,我不過是隨意一問。
他沒有叫她暖兒,而是喚了她表妹。
林傾暖淺淡的目光看向他。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次再見到寧崢,兩人仿佛已經(jīng)回不到前世那樣的關(guān)系了。
前世她喜歡同他撒嬌,在他面前從不隱藏自己,他是她最親的哥哥。
可現(xiàn)在,她活了幾世,已經(jīng)沒有了那樣活潑的性子,反而不知該如何同寧崢相處。
問題,應(yīng)該出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