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寧宛如,白慕的臉色終于變了變。
林傾暖默默嘆口氣,有些擔憂的看向?qū)幫鹑纭?br>
寧宛如一步一步走進來,視線始終鎖在白慕臉上,聲音冰冷,“我倒是一直不知,白侍衛(wèi)竟然還有另外的主子,”她目露嘲諷,“想必你跟在我身邊,感覺很委屈吧?”
不待白慕說話,她忽而又笑了,“我刁蠻任性,又蠻不講理,如此你還能忍受下去,可知你對你的主子有多忠心!
白慕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開口,“你沒去廚房。”
熟悉白慕的人,都可以聽出,他的聲音完全不同于往日,隱隱還有些發(fā)顫。
可寧宛如此刻哪里有心情注意這些,聽到他的話,她瞬間怒目,“你當我是傻子不成?你雖然同廚房鬧了不愉快,可他們?nèi)绾胃疫`抗我的命令?”
她是不喜歡將事情想的復雜,可又不是愚笨,暖兒的意思,很明顯是有話單獨問白慕。
她冷笑出聲,“虧我之前還那么維護你,在所有人懷疑你的時候,我卻選擇了相信,如今想來,多么可笑!
“小姐——”白慕的臉色瞬間蒼白。
“不要叫我小姐,”寧宛如冷冷打斷他,“你既另有主子,我便不是你的小姐,你如今還要惺惺作態(tài),平白讓我覺得惡心!
白慕臉上的顏色又白了幾分。
林傾暖能理解寧宛如的心情,可此刻也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這個事情,還要表姐自己處理。
寧宛如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臉上的神情似是悲哀,又似是自嘲,“我最討厭被人騙,可你們一個個都來騙我,”她微微抬眼,冷漠的視線射向白慕,“怎么,你們是覺得我傻,我笨,我好糊弄嗎?”
見白慕依舊不語,她驀的拿起桌上的茶盅對著他便擲了過去,“怎么,你啞巴了不成?”
難不成他連個解釋,都不愿給她?
那茶蠱不偏不倚的打在白慕額頭,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寧宛如瞧見,眸中心疼一閃而過,不過想著他的欺騙,她立刻又冷下了心。
白慕微微抬頭,在同那雙盛滿怒火的眸子對上之后,立刻又飛快的垂下了眸子,聲音低落,又充滿了歉然,“屬下知道,小姐一直將屬下當做哥哥,屬下——”
“我有親哥哥,為何要拿你當哥哥?”寧宛如挑眉反問,語氣咄咄逼人。
她恨極了他騙他,即便知道他一直也不曾傷害過她,可她還是覺得很生氣。
白慕聞言,又沉默了下來。
寧宛如瞧了他半響,忽而飛快的起身跑了出去。
翡翠連忙跟了上去。
白慕下意識要起身去追,想到了什么,卻又重新跌在了床上。
林傾暖淡淡看了他一眼,也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三小姐,”白慕沉聲開口。
林傾暖腳步一頓,便聽見后面白慕略顯疲憊的聲音響起,“我欠云王府恩情,答應為他們做三件事,第一件事,將小姐的行蹤告訴云瑾,第二件,將小姐失蹤的事透露給他,第三件,便是給寧國府下毒!
林傾暖轉(zhuǎn)過身,眸色清冷,“這次讓你下毒的人是誰?”
“云瑤郡主,”白慕?jīng)]去看林傾暖的神情,他自顧自道,“我答應過云瑾,他也保證過,絕不違背小姐的意愿,我想著他的確也不錯,若是小姐能嫁給她,也算是圓滿!
可他終究過不了心里那一關(guān),無法眼睜睜看著她喜歡上別人。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林傾暖眼角劃過一絲鋒利,“真正的感情,是容不得欺騙的,他既然對表姐使了手段,不管是不是真心喜歡表姐,他都沒資格再得到表姐的心。”
白慕神色黯然了下來,“可她喜歡云瑾,從她見他的第一面起,她就對他有了好感!
他能瞧得出來。
原本只答應了云瑾,讓他同小姐偶遇一次,可小姐偏偏對他生了好感,后來,云瑾便以這個為借口,屢屢勸他要遵循小姐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