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林傾暖躡手躡腳的起身,見寧宛如睡得正香,知道她昨夜睡的晚,便沒有驚動她。
她還要去學(xué)功夫,不能耽擱。
出了院子,翡翠見林傾暖這么早便起來了,頓時驚訝不已, “暖小姐不多睡會兒了?”
林傾暖搖搖頭,“我還有事,你們不要進去打擾表姐,讓她多睡會兒!
翡翠連忙應(yīng)了,剛想要打水侍候她洗漱,林傾暖卻向菱歌招了招手,帶著她出了宛秋院。
林傾暖回了聽雨軒,梳洗完畢,趕到武場的時候,見唐喬又已經(jīng)在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師父,要不我明日也早來一會兒?”
總是讓師父等她,她哪里過意的去?
唐喬淡淡瞥了她一眼,“說好的卯初一刻,你早來我也不會多教你!
“這不是因為師父來的早嘛!绷謨A暖神色歉然。
“那是我的事,同你沒關(guān)系,你正常時間來便是!碧茊躺ひ魷\淡。
林傾暖聽他這般說,也只得默默應(yīng)了。
她抬眼一掃,見石桌上不再是石子,而是各種暗器,三棱錐、柳葉刀、飛蝗石,銀針、鐵蒺藜、七葉梅花、金鏢等應(yīng)有盡有,心里有些激動。
“師傅,我今日開始便要接觸這些暗器了么?”
唐喬微微頷首,“每種暗器用處不同,傷害性不同,發(fā)射的手法和力道也不同,今日,我便教你這些暗器如何發(fā)射,才能發(fā)揮最大的效果!
他執(zhí)起一枚柳葉刀,直接釘入那樹干,并沒有穿樹而過,可那樹卻被震的顫了兩下,枯黃的樹葉紛紛飛落而下。
他又飛快的抄出一排銀針,素手揚了出去,林傾暖還沒來得及看清,便見那些銀針射入了樹后的墻上,而每一枚銀針上,都穿了幾片樹葉。
她有些好奇,立刻飛掠過去,見每根針上都不多不少釘了五枚樹葉,而且都是直接穿過了樹葉正中。
林傾暖心里愈發(fā)欽佩。
唐家莊的暗器功夫,果然名不虛傳。
她又掠了回去,學(xué)著他的手法,對著樹干便飛出了柳葉刀。
噗的一聲,整個刀柄沒入樹干,可樹卻一絲未顫。
她不氣餒,又一次射出了飛刀,這一次,將已恢復(fù)的五成內(nèi)力全部用上。
柳葉飛刀穿樹而過,直射入后面的墻中。
林傾暖驚訝的瞧向唐喬,“師父,為何我打不出您的手法?”
唐喬看了她兩眼,淡聲回答,“內(nèi)力手法不同,打出的自然不同,如果那樹是個人,你傷了他臟腑,而我震傷了他的經(jīng)脈,這就是區(qū)別。”
“只要將對方打傷或打死,不就好了嗎?”林傾暖覺得這并沒有什么不同。
危急時刻,哪里顧得上想這么多?
唐喬搖頭,“如果碰上棘手的敵人,你要選擇最能打擊到對方的方式!
林傾暖愣了愣,轉(zhuǎn)瞬一想,便想通了。
她立刻心悅誠服的向唐喬抱拳,“還請師父賜教。”
唐喬也不藏著掖著,淡聲為她講起了要領(lǐng)。
林傾暖聽明白后,便開始練了起來,想著今日沒事,她足足練了三個時辰,才回了院子。
進了屋,她喝下了藥,便又開始運功,這一次,內(nèi)力直接恢復(fù)到了八成,她估摸著,明日再有一日,這蠱蟲便可以完全壓制下去了。
見菱歌進來,她隨意問道,“表姐在做什么?”
菱歌回道,“珍珠說,表小姐今日一直沒出屋子!
聞言,林傾暖微微點頭,“你讓珍珠和翡翠多注意一些,不過不要打擾她。”
快刀斬亂麻,雖然她現(xiàn)在心里難受,可趁著陷入的不深,徹底忘了,才不會重蹈前世的覆轍。
“是!”菱歌答應(yīng)著出去了。
林傾暖又研究了半日毒經(jīng),想著今日還沒去外祖母院子,便又喚了寒兒,一起去了裕院。
杜嬤嬤見林傾暖和林傾寒來了,立刻笑著將她們迎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