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上馬車的動作一僵,便見秦明旭已經(jīng)跑了過來,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姑丈,你這是要去哪里?”
林昭尷尬的笑了笑,心里卻叫苦不迭。
他回來其實有一會兒了,可瞧著秦家人鬧的不成樣子,一直不敢進府,后來見他們什么話都罵,他愈發(fā)膽怯了,剛想要趁機溜掉,不想秦夫人竟然發(fā)現(xiàn)了他。
秦夫人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動機,不由嗤笑,“妹夫這樣可不地道!”
圍觀的百姓見林丞相回來了,看戲的興致頓時愈發(fā)大了。
這林府,最近好像總是鬧笑話出來,不是大房就是二房。
林昭見跑不掉了,便整了整衣冠,故作從容的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秦老夫人見林昭回來了,也同秦之舉走了過來。
秦之舉板著臉向林昭拱了拱手,顯然氣還沒消。
林昭心里氣悶,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連忙向秦老夫人行了禮,賠笑問好,“母親也來了?”
誰叫秦家的人粘上就甩不掉呢,他林昭怎能不怕?
秦老夫人冷冷哼了一聲,“你們林府辦的好事!”
林昭其實剛才已經(jīng)聽了個大概,可他又怎么能表現(xiàn)出知道的樣子,于是便假裝不解,“母親何出此言?”
“還不是你們二房那個徐氏,她昨日來我們秦府,商量的好好的,將林淺霜那個賤人許配給我們旭兒,然后陪嫁兩百萬兩嫁妝,今日回門的時候付清,可她倒好,如今直接閉門不見,這不是想要賴掉這嫁妝嗎?”秦夫人立刻俐齒伶俐的將事情說了個明白。
林昭猶豫了一瞬,試探著問,“那聘禮?”
“什么聘禮,我們朗兒清清白白的一個人,不嫌棄那個人盡可夫的賤人就不錯了,你們竟然還敢要聘禮?”秦夫人立刻豎起了兩只眼睛反駁。
林昭心里隱隱有些不舒服。
這秦府靠著他才有今日,可如今卻當著這么多人,一點都不給他留面子,看來是他以前太過寵愛秦氏,進而對這秦府也太過縱容,才有了他們今日的囂張跋扈。
不過畢竟也是他們林府的不是,他只得按下心底的不快,勉強開口,“既如此,那不如我們先進府,再細細商量?”
再被人圍觀下去,他林昭可丟不起這個人。
秦夫人見林昭認了這嫁妝的事,當下便換了副笑臉,“還是我們妹夫明事理,不像那個徐金枝和林晏,躲在府里都不敢出來!
林昭心里愈發(fā)厭惡這秦家人的嘴臉,又想到還有二百萬兩銀子糾纏不清,頓時愈發(fā)氣悶,連帶著臉色也不大好了,淡淡嗯了一聲,便走向門口,揚聲向里面道,“還不快開門?”
里面的小廝聽見是老爺回來了,哪里還敢擋著,連忙打開大門,放林昭進來,秦家的人也忙不迭跟了上去。
林傾暖見林府的人都進去了,便向云頊笑道,“我們也回去吧,府內(nèi)肯定還有好戲看!
云頊失笑,望著她的眼神滿是無奈。
車夫立刻便趕著馬車向側(cè)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