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也不屑同她再多說,直接出了前院。
若不是擔心表姐的事,她才不會這么輕易放過她。
不過,這樣的報應(yīng)也足夠他們消受一陣的。
徐氏被林文溪扶起來,攏了攏散亂的頭發(fā),狠狠盯著林傾暖離去的方向,臉色猙獰,“我絕不會放過這個小賤人!
見其他院子的人還在,徐氏神色愈發(fā)難看,“怎么,看夠了嗎?”
眾人見狀,頓時斂了看戲的表情,急匆匆離去了。
“母親,您救救我,救救我。 绷譁\霜現(xiàn)在哪里顧得上找人算賬,她都快急死了。
徐氏看著自己的女兒柔弱無助的模樣,咬了咬牙,“走,我們?nèi)デ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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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
楚皇氣悶的瞧著對面云淡風輕的云頊,“怎么樣,朕下的這道旨意你滿意了吧?”
云頊神色淡然,“還不錯!”
楚皇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愈發(fā)不悅,“你便是想給那個小丫頭出氣,也不能讓朕拿林相府開刀,得虧朕想了這么個辦法,一日之間,也算是給了林府一個機會!
云頊墨眸中劃過一絲冷意,“林昭這個丞相不要也罷!”
“你懂什么,”楚皇氣哼哼的開口,“林昭雖然是個墻頭草,但最起碼不是皇后的人,不像歐陽亭那個老狐貍,明著效忠朕,暗中卻早已被蘭家收買!
云頊不以為然,“林昭若是真能制約歐陽亭,朝中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
楚皇聞言,起身踱了兩步,臉上浮起幾分無奈,“頊兒,蘭家兩代把持朝政,勢力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扳倒的,況且,太后好歹也養(yǎng)育朕長大,朕不能做的太過!
云頊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那是你同蘭家的事,與我無關(guān)!
楚皇微微嘆氣,“朕知道你還在為你母后的事難過,朕也不好受,可柳淑妃既已被處死,此事也只能如此了,畢竟,我們便是做的再多,你母后也回不來了。”
說罷他又拍了拍他的肩,“你能不遷怒于靜和,朕很欣慰!”
這一點,連他自己都做不到。
“蘭家絕不無辜!”云頊冷冷開口。
楚皇見他堅持,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那你就拿出證據(jù)來,有了證據(jù),別說你,朕立刻便會為你母后報仇!
云頊桌下的手緊緊捏起,“我一定會找出來的!
李尚宣完旨回來,見兩人又有些僵,他眼中劃過幾分無奈,連忙上前向楚皇復(fù)命。
“如何,那個小丫頭高興了?”楚皇睨了云頊一眼,怒意微消,淡聲問。
李尚瞧著太子殿下雖然沒說話,注意力卻也在這邊,心下一樂,如實回道,“三小姐沒有表現(xiàn)出高興的樣子,不過老奴想著,她應(yīng)該是開心的。”
楚皇點點頭,“那就行,否則某個人還在生氣我昨夜給他派了一堆活,沒讓他去找小丫頭。”
云頊神色清冷,看不出情緒,不過微垂的俊臉上,還是不自覺的浮起一絲可疑的紅。
他想了想,忽然起身便走。
“你要去哪里?”楚皇連忙問。
云頊頓了腳步,“出宮!”
“不行,”楚皇立刻冷喝,“朕幫了你這么大一個忙,你今日就在御書房陪朕待著,看奏折!
云頊眼中浮起抗拒之意,“昨夜已經(jīng)看完了!”
“那不有新的么?”楚皇瞥了眼桌上堆成小山的奏折。
云頊握了握拳,不悅的瞧了他一眼,“你才是皇帝!
楚皇不疾不徐的坐了下去,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我這不是為了趕快培養(yǎng)你么?”
說著又招呼李尚,“來來來,我們對幾盤棋!”
云頊臉色陰沉如鐵,瞧了楚皇半響,見他顯然沒有放自己走的意思,終是不甘不愿的坐到了那堆奏折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