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暖一聽便坐了起來,驚訝開口,“我昨日沒回?”
云頊亦隨她起身,柔聲道,“見你睡得香,我便沒舍得叫你!
“完了,”林傾暖頓時叫苦,“我院子里有奸細(xì),若是被人知道了,那還不鬧翻了天?”
偏偏她又起得這么晚,瞧瞧天色,該是辰時了吧?
云頊摟著她的腰身,“昨日我讓青墨回去了,有他在,別人闖不進(jìn)去,”他抬手?jǐn)n了攏她的墨發(fā),“我稍后便送你回去。”
林傾暖這才微微放心。
云頊起身,吩咐下人去打水,又將外堂放著的衣衫取了回來,將林傾暖抱在腿上,便開始為她穿衣服。
林傾暖瞧著那一套嶄新的衣衫,詫異的望向他,“你哪兒來的女子衣服?”
她昨日可是穿了夜行衣來的。
云頊摸了摸她的墨瀑,“吩咐人做的。”
見林傾暖還是一臉不解的表情,他臉色微黑,“你不是打算就穿中衣回去吧?”
林傾暖默了默,“我有衣服!
“傻瓜,”云頊頓時失笑,“大白天的,你是打算讓所有人發(fā)現(xiàn)你的行蹤么?”
林傾暖想著自己那套夜行衣,也瞬間失笑,不再堅持,乖巧的任由他為她穿衣。
他動作輕柔的為她將衣衫穿上,又為她穿上了繡鞋,這才放開她。
林傾暖起身,見腰身剛剛合適,不由噗嗤一笑,“阿頊,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
不會是昨夜趁她睡著的時候悄悄為她量的吧?
想到此,她的臉上頓時浮起可疑的紅色。
云頊寵溺的揉揉她的腦袋,他能說他早就知道么?
因東宮沒有婢女,林傾暖凈了面,便打算將一頭秀發(fā)簡單的綰起,太過繁復(fù)的,她不會。
只是剛坐到銅鏡前,便見云頊拿起了梳子。
“阿頊,你不會連綰發(fā)也會吧?”
云頊輕輕梳著她的秀發(fā),手指嫻熟的為她綰起了雙丫髻,柔聲解釋,“別的不會,只會這一種!
小時候她非要纏著他為她綰發(fā),他拗不過她,便學(xué)會了,只是從那以后,她便依賴上了他,日日自靜和的宮里跑來東宮為他綰發(fā),他心疼她每日跑的辛苦,便索性讓她住進(jìn)了東宮。
林傾暖哦了一聲,心里卻浮起一絲甜意,她的阿頊,果然是寵她沒邊。
“太子殿下,古月回來了!遍T外青玄稟報道。
林傾暖一聽是古月,立刻便彈了起來,“肯定是清芷苑出事了!
云頊臉色也是微微凝重,“讓她進(jìn)來!
古月一進(jìn)來便向云頊和林傾暖稟報了清芷苑的事情。
云頊聞言,眸中厲色一閃而過,向林傾暖道,“我送你回去!
林傾暖卻反而不急了,她唇角勾出了一抹沉冷的弧度,不疾不徐的重新坐了下來。
“阿頊,既然他們認(rèn)定我不在屋子里,那便讓他們再繼續(xù)鬧騰一會兒,否則,我又怎么好意思同他們算賬?”
徐氏既然出了面,那林老夫人必然也是知曉的,恐怕還參與其中。
既然她想躲在背后,那她便揪她出來,看她最后怎么收場。
云頊瞧著她笑的狡黠,立刻便曉得她有了新的打算,于是便順著她道,“好,那我們就等會兒再回!
“古月,你先回去,如果她們要硬闖,不用客氣,給我狠狠的收拾她們!绷謨A暖冷笑。
古月立刻領(lǐng)命而去。
“青玄,你也去,好好護(hù)著清芷苑!痹祈湹暦愿馈
“是!”青玄答應(yīng)著,便閃身消失在屋里。
林傾暖微微勾唇,敢來惹她,那她可就不用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