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惡人先告狀!
林傾城話音剛落,寧宛如便忍不住出言反駁,"之前你陷害我表妹的事,大家可都是見證了的,你再狡辯也沒用。"
眾人也用懷疑的目光望向林傾城。
若說之前,大家也許會選擇相信她,可經(jīng)過了上次女兒節(jié)一事,知道了她心術(shù)不正,此時再見她神色可憐的辯解,便頓覺有些裝模作樣。
王侍郎聞言,卻愈發(fā)認(rèn)定這林大小姐就是被誣陷的。
他眼中不可抑制的浮起幾分憐惜之情,面色堅定的朗聲開口,“林大小姐放心,皇上和皇后娘娘俱是深明大義之人,定會為你做主。”
正專心瞧熱鬧的楚皇掩飾般的輕咳出聲,"還是先聽聽林三小姐怎么說吧!"
王侍郎一聽皇上的話,立刻便將目光移向了林卿暖,隱含憎恨。
林傾暖淡淡一笑,“回皇上,臣女說的都是實話!
她先是隨意列舉了幾首林傾城以往據(jù)為己有的詩詞,又簡單介紹了這些詩詞的作者,末了,又不疾不徐道,"這些詩人見識與經(jīng)歷都不相同,所作的詩詞也各俱風(fēng)格,很容易便可聽出,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眾人細(xì)細(xì)一品,果然品出了其中的不同。
“哼,無稽之談,”王侍郎輕嗤,“處境不同,心境不同,即便是同一人,在不同時期寫出的詩詞也會不同,林三小姐不會連這些都不知道吧?”
林傾城連忙感激的望向王侍郎,“多謝王大人為傾城說話!
聞言,王侍郎的臉上頓時浮起淡淡的緋色,“林大小姐不必多禮!
聲音不自覺比方才溫柔了許多。
林傾暖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大姐姐既然擅長寫詩作詞,那必然對一些詩詞的境界寫法與格律技巧相當(dāng)嫻熟,不如大姐姐便在此談一談,你是如何構(gòu)思出那些絕妙詩句的?”
見眾人的目光都隨著林傾暖的話投了過來,林卿城面上的淡定幾乎維持不住,尷尬的笑了笑,“本就是有感而發(fā),哪里有想那么多!
她不過是引了別人的詩詞,又怎么會懂得什么作詩填詞?
場內(nèi)之人見她前前后后只有一句有感而發(fā),而對其他方面諱莫如深,便知道她是說謊了。
對于一個連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的人,竟然能寫出如此意境深遠(yuǎn)又格律工整的詩詞,顯然不太可能。
林傾暖眸中劃過淡淡的諷意,表情卻透出幾分失望,"大姐姐到如今還不愿承認(rèn)么?"
她先是恭敬的望了眼上位,然后又沉聲開口,“當(dāng)著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大姐姐若是再一意孤行錯下去,那最后就不單單是沽名釣譽(yù)這么簡單了。”
林傾城瞬間面無血色。
"你胡說什么,你大姐姐怎么會是這種人?"林昭連忙開口訓(xùn)斥。
"爹爹敢保證么?"林卿暖語氣淺淡。
她冷冷一笑,聲音中隱隱透著絲惡劣的味道,"爹爹可要想清楚,若是這些詩詞真的不是出自大姐姐之手,那爹爹可就是欺君罔上了。"
這么一大頂帽子砸過來,林昭頓時便不敢說話了。
林傾城猶豫了一瞬,尤自強(qiáng)辯道,"這些詩詞本就出自我手,三妹妹僅憑這些理由,便為我扣了這莫須有的罪名,到底居心何在?"
林傾暖見她還不死心,微微冷笑,"大姐姐不覺得羞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