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娘被禁足后,便沒了動靜,林傾暖很是悠閑的在屋子里待了兩日。
林府的事經(jīng)過京城百姓的口耳相傳,愈發(fā)婦孺皆知,再結(jié)合上之前林傾城陷害姐妹一事,也不知被誰放了出去,所以現(xiàn)在京城人人都知道,林丞相偏心那個惡姨娘還有她所生的兒女,日日陷害虐待嫡女林三小姐,林三小姐在府中的生活是苦不堪言,若不是有寧國府護著,恐怕早就丟了性命。
這些傳言自然也傳到了林傾暖耳中,她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問向洛舞,“林傾城那邊有什么動靜?”
秦姨娘栽了這么大的跟頭,她不信林傾城能坐住。
洛舞搖搖頭,“據(jù)小丫鬟來報,大小姐自身上的傷好了后,便一直很安靜,這幾日正在準備宮宴一事,似乎沒有什么動靜!
她略略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大小姐和二小姐好像已經(jīng)消了嫌隙,最近走的挺近的。”
“哦?”林傾暖抬眸,微微一笑,“是么,這倒有些奇了!
秦府本就有意要娶林府的小姐,之前出了林淺霜一事,更是緊咬著不放,隔三差五便要鬧騰,攪得林老夫人和徐氏頗不安寧。
如今秦姨娘出了事,秦府愈發(fā)感覺朝不保夕,來的便更頻繁了,恐怕也想趁著林府聲譽一落千丈的機會,再次攀上這個親家。
在這樣的情況下,林傾城和林淺霜竟然還能若無其事的走近,若說沒有貓膩,她還真不信。
“繼續(xù)盯著。”林傾暖淡聲吩咐。
洛舞連忙應(yīng)了。
榮安苑!
秦姨娘手指用力捏著帕子,慌亂的走來走去,見林傾城始終坐著不發(fā)一語,忍不住開口,“城兒,你倒是說話啊,如今娘親被禁了足,也沒有機會出去,肚子里孩子的事怎么辦?還有,林傾暖那個小賤人,什么時候可以除掉?”
她現(xiàn)在沒有了自由,除去林傾暖的事,便只能指望城兒了。
林傾城恨鐵不成鋼的瞥了她一眼,冷笑道,“急什么,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將我的聲譽挽回來!
她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見到三皇子了,若是再拖下去,三皇子難免會移情別戀。
她連身子都給了他,怎么能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
秦姨娘一愣,不曾想她這時候竟然還想著挽回聲譽,下意識問道,“怎么挽回?”
現(xiàn)在京城的百姓已經(jīng)將她們母女罵的狗血噴頭,便是在權(quán)貴圈子里,也傳出了很多鄙夷的聲音,如今這個局面,城兒竟然還想著挽回?
林傾城毫不在意道,“那有什么,你忘了,我是因何成名的?”
她得意的笑了笑,“我是京城第一才女,既然他們忘了,我就讓他們再想起來。”
至于林傾暖那個小賤人,不急,她有的是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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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墨回來的時候,窗戶是開著的,他透過窗戶,見林傾暖正坐在書桌邊,凝神練著字,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出現(xiàn)。
他見過這三小姐幾次,每次她都是一臉精明算計,從未有過如此恬靜的時候,此刻看見她這副模樣,一時竟有些不習(xí)慣。
他漠然的撇了撇嘴,自窗口躍了進來。
“來了?”林傾暖頭也不抬,淡淡開口。
青墨臉色頓時一僵,不自在的嗯了聲。
其實自青墨出現(xiàn)的時候,林傾暖便聽到了動靜,只是想著他這個性子磨磨也好,便故意沒有理他。
林傾暖將手中的毫筆擱下,抬眸望向他,言簡意賅的問道,“怎么樣了?”
青墨定了定神,硬著聲音稟報,“李掌柜進了林府,是林老夫人派人接應(yīng)的!
“林昭知曉么?”
青墨有些詫異她竟然不喚父親,不過想到之前林昭對她的態(tài)度,便也有些明白,當下?lián)䦟嵒氐,“不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