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溪頓時嚇了一跳,臉上浮起一抹心虛。
林傾暖環(huán)視眾人一眼,聲音嚴肅冷厲,透著幾分不容置疑,“我弟弟不是兇手!”
眾人一愣,隨即臉上浮起鄙夷。
說空話誰不會,重要的是證據!
卻聽那清凌的聲音條理清晰,“第一,我弟弟沒有時間,剛才已經說過!”
林文溪神情一松,心中嗤笑,翻來覆去,也只有這個理由了。
一進屋便殺人不能么?又用不了多少時間。
那些公子對林傾暖的話沒有任何反應,顯然對這個理由不太信服!
“第二,據鸞兒所言,我弟弟進屋的時候,劉公子正在喝酒,那他的尸體又怎么會跑到了床上?”
鸞兒連忙道,“是林二公子殺了人,將人拖到床上的!”
“呵!”林傾暖輕笑出聲,“那豈不多此一舉?”
“第三,鸞兒姑娘當時和劉公子在一起飲酒,離的并不遠,那她身上為何沒有濺上血跡?更為重要的是,我弟弟身上也并無血跡!
此言一出,眾人均不約而同的看向林文淵和鸞兒,的確,如果是林文淵殺的人,那劉公子的血跡應該會濺到他們二人身上的。
而此刻,林文淵的衣袍干凈整潔,而鸞兒的一身薄衫上也沒有絲毫鮮血痕跡。
“鸞兒姑娘可別告訴我,你還抽空換了件衣裳!”林傾暖緩緩一笑,目露譏諷。
鸞兒眸光一閃,下意識的看了眼衣柜。
林傾暖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或許是鸞兒及時躲開了也說不定!”云璃狀似無意開口,“而林二公子身懷武功,下手當也利落,身不沾血,也是有可能的!
“對對對,他沖進來就要殺人,我嚇得躲開了!”鸞兒連忙道。
林傾暖對她的理由也不反駁,繼續(xù)問道,“那既然我弟弟在桌子邊殺了人,為何桌子這里沒有血跡,反而是床幔上濺了不少血跡呢?”
見鸞兒剛要說話,林傾暖譏諷一笑,打斷她,“鸞兒姑娘可別說又記錯了!”
鸞兒臉色一紅,囁嚅道,“是,是奴家記錯了,是林二公子進來將劉公子拖到床邊才殺了他的!”
鸞兒神情躲閃,言語前后不一,一些人頓時便看出了什么。
看來這個鸞兒還真是有問題。
云璃微微嘆氣,“看來鸞兒姑娘真是嚇得不輕,不過任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恐怕都不會冷靜!”
這是在暗指,鸞兒只是因為驚嚇,才記錯了?
二皇子忽然側頭,詫異的看了云璃一眼,“你怎么總是幫著這個鸞兒說話,好像巴不得是林文淵殺了人似的!”
云璃臉色一僵,連忙訕笑,“皇兄誤會了,我不過是說出心中疑惑罷了!”
二皇子移開眼神,此刻卻在心里打著算盤,如果這時能幫著林傾暖,那她豈不是會記著自己的好?
到時候說不準還會主動求著林丞相嫁給自己。
于是他輕咳一聲,厲喝道,“大膽賤人,還不從實招來?說,你為何要冤枉林文淵?”
鸞兒嚇得身子一抖,連忙跪了下去,嘴上卻不松口,“二皇子為何要聽信林三小姐的話,冤枉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