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暖笑意頓時一凝,“怎么回事?”
“三小姐,二少爺將三少爺扔到了湖里,現(xiàn)在老爺和秦姨娘正要罰二少爺!痹熯B忙回道。
頓了一瞬,似乎是怕林傾暖不愿求情,又道,“三小姐,二少爺雖然平日里不愿和您親近,可他還是惦記著您的,奴才實在不知該去求誰——”
“帶路!”林傾暖飛快的打斷他的話。
裕煙微微愣了下,隨即便一臉驚喜,連聲答應(yīng)著,跑在前面帶起了路。
洛舞連忙跟了上去。
淵兒不是沖動之人,這么多年,雖然看不慣那秦姨娘母子三人,言語也曾頂撞過他們,可從來沒有動過手。
他一直都知道分寸。
況且那林文沐不過才九歲年紀,淵兒犯不著與他置氣。
此事必然有緣故!
林傾暖疾步匆匆,腳剛邁進承雍院的大門,便見一名侍衛(wèi)正手持著一條又粗又厚的木板,用力向跪著的林文淵后背揮了下去。
林傾暖嚇得呼吸一窒,連忙喝道,“住手!”
可那侍衛(wèi)卻毫不理會,手上沒有一絲猶豫。
只聽咚的一聲,木板重重的落在了林文淵背上,那重物擊打在皮肉上的聲音,讓人心驚。
秦姨娘和林傾城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林文淵面色發(fā)白,悶哼出聲,卻一臉倔強的瞪著林昭。
“繼續(xù)打,給我打死這個逆子!”林昭怒聲道。
那侍衛(wèi)得令,又一次揮起了板子。
林傾暖臉色慍怒,快步走過去,抬腳便將那侍衛(wèi)踹倒,冷聲道,“誰讓你打的?”
那侍衛(wèi)見這三小姐一身凌厲之氣,也不敢說話,連忙爬起身,訕訕的退了下去。
“我讓打的,怎么,你有意見?”林昭怒不可遏,厲聲喝道。
林傾暖淡淡的目光投向了林昭。
見他此刻正怒氣沖沖的瞪著自己,眸中不由劃過幾分淡漠。
對于這個父親,她原本就沒什么感情,經(jīng)過了上一世,更是愈發(fā)對他失望。
母親猶在的時候,他便對母親極盡冷落,將一腔寵愛都賦予了秦姨娘與她所生的子女。
而自己和淵兒,以及母親后來所生的寒兒,沒有得到他一絲一毫的父愛。
這樣的父親,她還真不稀罕。
林傾暖冷哼一聲,不再看他。
轉(zhuǎn)身走到林文淵跟前,她緩緩蹲下身,直視著他。
那堅毅而稚嫩的臉上,寫滿了倔強。
她與淵兒是雙生子,相貌有九成相似,可這張臉長到他身上,卻絲毫不顯女氣,英氣十足。
“你來干什么?”林文淵眸子都懶得抬,冷冷道。
她忽然有些生氣,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與她置氣。
林文淵身子一個踉蹌,將將穩(wěn)住,鳳眸不悅的看向她。
“你是我弟弟,你說我來干什么?”她沒好氣道。
“呵!”他冷笑出聲,“你是為林文沐做主來的吧?”
被他略帶嘲諷的話一堵,她頓時沒了脾氣。
以前的她,可不就是這樣?
每次淵兒呵斥了林文沐或林傾城,她便急匆匆的過來找他算賬。
一次兩次,淵兒還會和她吵,可次數(shù)多了,他連理都懶得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