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的眼眸,平淡的神情,容貌依舊美的奪人眼球,但整個人卻清減了許多。
“暖兒!”
反應(yīng)過來,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你方才說什么?”
什么叫“是她?”
她做了什么?
蘇傾暖走到她跟前,見她情緒如此激動,不免感到壓力倍增。
今日過來,本就是要告知她一切,沒成想,剛巧碰到了這一幕。
耐心拉著她坐下,她溫聲安撫,“表姐先別急,待我慢慢說來!
緊接著,她沒有耽擱的,將當(dāng)晚的情況詳細(xì)同她講了一遍,包括寧二夫人想讓她暗中離開大楚的原因。
表姐是個嫉惡如仇,是非分明的人。
但也正因為如此,她才一時不能接受,自己深愛的母親,會做出那等子事。
寧宛如呆呆的聽完,徹底愣在了當(dāng)場,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事情就是這樣!
見她臉色白的嚇人,手更是冰的怎么也捂不暖,蘇傾暖頓覺心疼,“表姐,她是生你養(yǎng)你的母親不假,可她也姓初,是前朝安插在大楚的奸細(xì)!
“盡管她之前沒做過對不起寧國府,對不起大楚的事,可單單就害了梓音未出世孩子這一點,就無從脫罪!
“你怪我也好,怨我也罷,甚至是恨我,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二舅母她,必須要受到律法的審判!
若只是誑她進(jìn)林府,她可以看在多年來的情分上不計較。
左右也沒成功。
可梓音,是無辜的。
“不,我不相信!
寧宛如猛地站了起來,“你們都是騙我的,母親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怎么可能會是前朝的細(xì)作?”
那是最疼愛她的母親啊,她那么善良,那么溫柔,連只小螞蟻都不舍得踩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去傷害梓音腹中孩兒。
白慕心疼不已,想要拉著她,讓她冷靜,卻被她強硬的甩開,“我不會上你們當(dāng)?shù)!?br>
他們?yōu)槭裁匆幊鲞@個拙劣的謊言,來騙她?
她一個字都不會信。
蘇傾暖輕嘆口氣,“你外祖母一家,是二十五年前搬到京城的,到了京城之后,他們才改了姓,在那之前,他們的確姓初,正是海江縣初家的遠(yuǎn)族分支!
若非今日二舅母暴露,這些前塵往事,誰又懶得去查?
“而前朝的羽氏一族,在亡國后,便集體改成了初姓!
其實姓什么并不是罪過,哪怕他們是前朝皇族后人,但只要安分守己,不思復(fù)國,不觸犯大楚律例,沒人會拿他們怎么樣。
都過去兩百余年了,各國君主早已沒有了再防范他們的意思。
否則,他們的人何至于這么輕易,便將各國攪得天翻地覆。
寧宛如沒有哭,眼眸卻紅了,“我要見她,我要親口聽她說!
她驀地抓住蘇傾暖的手臂,“暖兒,你有辦法的是不是?”
“你帶我去見她,好不好?”
“只要她親口說了,我就信!
母親最近的行為太異常了。
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都以為,暖兒說的都是真的了。
不,她一定要理智,一定要相信自己的母親。
蘇傾暖知道,今日若不帶她去,即便她接受了事實,也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好,我?guī)闳!?br>
她眸光嚴(yán)肅,“但是你要保證,不論二舅母說了什么,你都不能沖動,不能做傻事!
這個傻丫頭,太過沖動。
“好,我答應(yīng)你。”
寧宛如巴不得馬上見到母親,立刻拉著她便走。
白慕下意識就要跟著,卻見她忽地停住腳步,“白王殿下。”
她沒有回頭,語氣也冷漠,“我想知道,你怎會知道我母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