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趙德業(yè)當(dāng)即麻溜揮手,“帶走!
眼見事無轉(zhuǎn)圜余地,郭姨娘頓時著了急,“三小姐,求你救救我們吧,再怎么說,我們都是一家。
哪里還有方才的儀態(tài)萬方。
蘇傾暖沒什么溫度看了她一眼,別有意味勾唇,“郭姨娘,你的魅術(shù),使得不錯!
說她狠心也好,不念舊情也罷,她都不在乎。
如果她今日入了府,或是之前對付刺客之時稍有一點疏忽,落入對方手里,想必郭姨娘可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她可憐不假,但也著實可恨!
聞言,郭姨娘臉色瞬間煞白,虛軟的跌坐在地。
林傾茹更是悔的嚎啕大哭,“娘,我就說不能再陷害三姐姐,如今的她,哪里是我們能動得的!
別說有太子殿下護(hù)著,便是憑她江夏公主的身份,收拾起她們來,不也是如捏死一只螞蟻般簡單?
之前的小打小鬧,那是三姐姐對她們手下留情,否則,她們哪有本事活到現(xiàn)在?
郭姨娘淚如雨下,“可羅氏威脅我們這么做,娘有什么辦法啊!”
趙德業(yè)頓覺不耐,“押下去!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犯了這么大的事,哪里還有悔過的機(jī)會。
于是一干人等,很快便被押回了京兆府。
蘇傾暖目光沉沉望向遠(yuǎn)處,也不知在想什么。
也不知過了多久,青竹自林宅匆匆而出,疾步走到蘇傾暖身邊,低聲稟道,“太子妃,屬下等發(fā)現(xiàn)了一處地下密室!
“應(yīng)是有人故意留了線索給我們,好讓我們發(fā)現(xiàn)!
蘇傾暖回神,眉梢微挑,“密室里有什么?”
既是前朝窩點,有密室也不稀奇。
“是一些甲胄兵器,毒藥迷藥,還有——”
青竹神色有些奇怪,“兩具尸體!
“哦?”
蘇傾暖驚訝,“可曾知道身份?”
密室里放尸體?
還是有人先于他們一步,誤闖了進(jìn)去?
“是林昛,還有——”
青竹回答,“羅氏。”
太子妃先前在林宅生活的時候,殿下沒少派他們過去,故而林家的每一個人,他都認(rèn)識。
此言一出,一旁的趙德業(yè)臉色瞬時一變,“死了?”
他們才查出她是主謀,就這么突然的,死了?
是畏罪自盡?
還是替人頂罪,被人謀殺?
想到此,他頓覺一個頭兩個大。
看來這案子離結(jié)案,還早!
蘇傾暖掩去眸底失望,心里默默嘆了口氣,“帶路吧!”
她大約知道,羅氏這條線索,只怕到此,又?jǐn)嗔恕?br>
那個人,果然狡猾無比。
密室的位置,就在已故林老夫人的福禧堂之下。
為了穩(wěn)妥,蘇傾暖留了趙德業(yè)和兩名東宮暗哨,以及一眾衙役官兵在外面策應(yīng),自己則帶著寒兒和青竹,進(jìn)了密室。
密室由一眼望不到頭的石階通往地下,好在前面有開路的官兵舉著火把,勉強(qiáng)驅(qū)散了周遭的陰森恐怖。
長長的階梯間,只聞幾人的呼吸與腳步聲。
林傾寒屏聲靜氣,乖巧的跟在自家姐姐后面。
可一雙杏眸里,卻寫滿了震驚。
如此深而廣大,這哪里還是密室,怕不是座地下宮殿吧!
蘇傾暖同樣有此感觸。
而且越往下走,她便越心驚。
要知道,林宅之人搬到這里,不過才半年多一點。
可這樣龐大的工程,還要避人耳目,怎么著也得三五年。
很難想象,名不見經(jīng)傳的林宅底下,會另有乾坤。
兩刻鐘后,她站在了一間不大的冰室內(nèi)。
面前,是兩具通體瑩白的冰棺。
于韶活動了下幾欲凍僵的臂膀,上前解釋,“太子妃,這冰室雖小,但下官推測,它起碼已存在了三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