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頊,皇兄給初凌緲的那枚玉佩,是假的吧?”
玉佩事關(guān)重大,他們應(yīng)該不大可能將真的交給初凌渺。
否則到時候若是逼急了她,她將玉佩給毀了,豈非得不償失?
畢竟,現(xiàn)在看來,靈幽山下壓著的東西,對他們未必一定是害處。
“嗯!”
云頊笑了笑,“足以以假亂真!
天下之大,多的是能工巧匠。
造一枚一模一樣的玉佩,并非難事。
只要不去靈幽山驗證,就不會露餡。
蘇傾暖凝想片刻,瞬間洞悉了他們的用意。
不得不說,這一招,使的有點大。
而且冒險。
“僅憑一枚玉佩,很難確定她的蹤跡吧?”
她有些擔(dān)心,“若初凌緲行動太快,你們派出的人無法及時跟上,又該如何補救?”
所謂追蹤術(shù),其實并不神秘,只是將特制的藥粉偷偷撒在被追蹤者的身上或攜帶的物品之上,通過留下氣味,來達(dá)到追查的目的。
這種流傳于江湖上的技巧,其實很考察追蹤者各方面的能力,所以并不是一定能成功的。
若雙方實力差距太大,就更難了。
換言之,一旦距離拉遠(yuǎn),再想找到初凌渺,只怕不亞于大海撈針。
更遑論,他們的最終目的應(yīng)該并不僅僅是她。
云頊明白她的擔(dān)心,當(dāng)下便柔聲解釋,“別擔(dān)心,我已將云瑾給了她!
一個初凌緲或許神出鬼沒,讓人難以探查到。
但若帶上個已被廢去武功,且滿身傷痕的云瑾,那他們的行蹤,就注定在他們的眼皮底下。
云瑾再平庸,曾經(jīng)也是安王府的世子,只要安王府未倒,以安王妃對其的溺愛,云瑾就不會全無用處。
尤其是她在大楚的計劃已經(jīng)啟動,更需要云瑾這個皇家子弟協(xié)助的時候。
這是她精心選擇的傀儡,在沒有利用完,自然不會輕易殺了他。
“果然——”
蘇傾暖眼眸淺淺彎起,宛如天上皎月,“若我猜的不錯,你們的目標(biāo),是御圣殿老巢吧?”
之前在同初凌緲的交手中,她就敏銳的察覺到,云頊并未盡全力。
而皇兄的舉動,更是顯得有些刻意。
誠然,許諾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是獨一無二的。
但他明明可以在不脫離戰(zhàn)局的前提下,很輕松便救下她。
而不是將初凌緲這個“龐大”的敵人,完全交給云頊一個人對付。
這不大符合他平日里的習(xí)慣。
“嗯,被動防御總不是辦法,這次,我們打算主動出擊,將其一網(wǎng)打盡!
云頊抬手,將她耳邊的幾縷亂發(fā)別到耳后,“回大楚之后,我們不止要困住初凌緲,還要設(shè)法將初凌波一并引過去!
此長彼消,如此,御圣殿的防守才會變得薄弱。
他們,也才有機會一舉得勝。
“那初凌波,會上當(dāng)嗎?”
蘇傾暖仔細(xì)想了想,由方夜孤前輩在,同時對戰(zhàn)初凌波兄妹,倒也不是沒有一戰(zhàn)之力。
但即便戰(zhàn),也絕對是苦戰(zhàn),艱難之戰(zhàn)。
同樣的,奇襲御圣殿,孤軍深入后方,即使其內(nèi)部空虛,也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
稍有不慎,都會全軍覆滅,滿盤皆輸。
可以說,這是一場以斬首為目的的對賭。
賭資就是他們所有人的命。
很顯然,直搗黃龍的重任,是由江夏,也就是皇兄和天乩樓來完成的。
她理解,也贊成這個計劃。
他們只有半年不到的時間,卻要同時面對御圣殿和;趦煞綇姶蟮臄橙。
唯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戰(zhàn)。
否則,他們將要面臨的,將會是五十萬倭兵的大舉入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