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化作一道雷霆,瞬間穿過了數(shù)十里,然后一頭扎進(jìn)了一座山腳下。
被他抓著的武一銘都快被嚇傻了,此刻還在不停的尖叫。
“再叫就把你舌頭割下來!”
陳南厲聲喝道,讓武一銘頓時閉上了嘴巴,乖巧的不行。
即便是他再殺,此刻也看出陳南和松埡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們想要什么?我是城主之子,只要放了我,什么都能滿足你們!”
陳南冷冷一笑,倒是真的想要敲一筆。
可這里還是落仙城的地盤,敢這樣做的話,落仙城城主武絕真人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他。
所以他還是熄滅了心思。
松埡也沒有了之前的緊張,看向武一銘的眼神中帶著仇恨。
“我母親在哪里?”
武一銘一臉茫然:“你母親?肯定不是我抓的,我不喜歡年齡大的!”
聽著他的回應(yīng),陳南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抹冷意。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他直接將松埡頭頂?shù)男∶闭,又將發(fā)髻打開,露出了兩個毛茸茸的三角耳朵。
“咦?你的耳朵怎么和我們不一樣?”
武一銘嘖嘖稱奇,眼神中是清澈的愚蠢。
陳南看明白了,武一銘是真傻,這是被保護(hù)過度,已經(jīng)變成一個大傻子了。
看看人家的仙二代,不說天賦絕倫,也得是人中龍鳳,偏偏武一銘變成了一個大傻子。
這只能說明,武絕真人不會養(yǎng)孩子。
“少廢話,你面前的是個妖!妖族懂嗎?”
“妖?”武一銘呆呆的看著松埡,似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眼眶都紅了,“你怎么能是個妖呢?”
“我好不容易心動一次,你竟然讓我輸?shù)倪@么徹底……”
陳南滿頭黑線,連忙打斷了他的傷心欲絕。
“別再說了,不然我一會就讓你死的徹底!
武一銘這才閉上了嘴巴,一副順從的樣子。
“你們城主府的人,抓了她的母親,同樣是一名妖族,告訴我們她被關(guān)在哪里,情況怎么樣,明白了嗎?”
陳南還是決定問的清楚一些,畢竟眼前的公子哥就是個大傻子。
“妖族?沒有啊!
武一銘一臉真誠,可是當(dāng)看到陳南祭出了一把鋒利的長劍之后,許久不用的腦子終于開始飛速轉(zhuǎn)動了起來。
“對了,我想起來了,好像前兩天我路過書房的時候,聽到管家和我父親在說什么妖族,還提到了一個小鎮(zhèn)子,說是叫山柳村來著。”
“還說女兒什么的……不對啊,我爹不就我一個兒子嗎?哪來的女兒?”
陳南真想朝著武一銘的臉狠狠踹一腳,可是想想又放棄了,畢竟不能欺負(fù)傻子。
關(guān)于武一銘聽到的女兒,說的應(yīng)當(dāng)就是松埡了,顯然城主府的人還是想要抓到松埡,卻想不到被他親兒子給送出了城。
不過妖族和山柳村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們還說什么了?”陳南一臉兇狠的問道。
武一銘哭喪著臉:“真沒有了,那天只是偶爾路過而已……哦,對,他們還說什么血靈丹來著!
陳南沒有皺的更深了,實(shí)在是沒法將武一銘說的聯(lián)系起來。
不過血靈丹這個名字怎么有些熟悉呢?一時間想不起在哪里聽說過了。
“你在城主府內(nèi)就沒聽說抓到了一名妖族?”松埡關(guān)心自己的母親,連忙問道。
武一銘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回應(yīng)道:“肯定沒有,不然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這話不能相信,一名元嬰期的老怪物,做什么事不會和自己的兒子商量的,何況兒子還是個廢物。
眼見從武一銘口中問不出什么來了,陳南就準(zhǔn)備帶著松埡離開。
“快點(diǎn)走了,他的護(hù)衛(wèi)很快就要追上來了!
松埡沒有得到關(guān)于母親的下落,自然有些不甘心,但還是決定聽從陳南的話。
陳南本想殺了武一銘,但他作為元嬰修士的兒子,身上不可能沒有一兩件護(hù)身法寶,甚至有可能把武絕真人招來。
所以直接把人丟在這里就行了。
“回去之后不要說我們的事情,明白嗎?”
“放心,規(guī)矩我都懂,今天我沒有見過你們!”武一銘相當(dāng)懂事。
可是當(dāng)看到陳南和松埡要走的時候,他突然又開口了。
“那個……姑娘,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松埡滿臉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搖頭說道:“不行,因?yàn)槟闶菈娜耍夷镎f只有壞人才去醉香樓!”
武一銘頓時感覺天都塌了:“我那是去做好事的,你不知道醉香樓里的姑娘都太可憐了,生病的父親殘疾的媽,還有要修仙的弟弟!
“我不幫他們,還有誰來可憐他們?”
陳南嗤之以鼻,相信所有青樓中的姑娘都是這個說辭吧,看樣是一個師傅教的。
只不過他沒想到,松埡竟然相信了。
“真的嗎?”
陳南滿頭黑線,狠狠瞪了武一銘一眼。
“別聽他瞎說,趕緊走!”
說完,兩人便快速離開了這里。
在他們沒走多久,兩名金丹期的護(hù)衛(wèi)就追來了,連忙上前扶起了武一銘。
“公子,你沒事吧?”
武一銘委屈的抽泣了一聲:“你們說,我去青樓做好事,難道做錯了嗎?”
兩名金丹期修士頓時沉默下來,訕訕一笑。
……
逃出很遠(yuǎn)之后,陳南才帶著松埡停了下來。
他們沒有對武一銘做什么,相信那兩名金丹修士不會來追自己的,他們巴不得這樣的事情不會發(fā)生。
畢竟這算是他們護(hù)衛(wèi)不利,是要受罰的。
“決明子,我們該怎么辦?我母親究竟在哪里?”
松埡抓著陳南的手,都已經(jīng)哭出聲來了。
“或許就在城主府中,可是城主府中高手如云,我們兩個想要進(jìn)去根本不可能。”
陳南嘆了口氣,也覺得這件事相當(dāng)棘手。
“那我母親豈不是死定了?”松埡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哭聲讓人聽著就心疼。
于是陳南趕忙安慰了起來。
“先別哭,還有一個可能,武一銘不是說城主和管家提到了山柳村嗎?說不定你母親就被關(guān)在山柳村呢,咱們不妨先去看看!
他知曉這個可能性很是渺茫,但也算是給了松埡一個希望。
“好,那我們趕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