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真是懂事啊。
宋君竹瞇起眼,望著離她越來越近的陸星,歪著肩膀撐起了上半身,波浪卷發(fā)如瀑落下,滑落在嫩白肩頭。
“陸星,我不舒服。”
即使已經盡量在撒嬌了,但語氣里常年的冷淡還是有點改不了。
陸星點點頭,一臉擔憂道。
“有具體的地方嗎?”
宋君竹完全睜開眼,在陸星就在眼前時,她打量著陸星的全身。
發(fā)型板正,衣服整齊,上衣扎在腰帶里,脖子干干凈凈,嘴唇也沒有什么口紅的痕跡。
看起來沒有什么異常。
“我想去洗手間!彼尉翊瓜卵垌
咳咳。
陸星輕咳兩聲,知道為什么宋教授說得那么隱晦了。
“好,我扶你!
只是,這池越衫跟個蠶繭一樣,一動不動的睡在外側,這搬都不好搬啊......
思索片刻,陸星推著停在臥室里的輪椅,到了床尾。
宋君竹一邊緩慢的往床尾挪著,一邊想著。
她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坐著輪椅,把整個房子的構造給逛的清楚了,平面圖都已經在腦子里了。
這房子有兩個洗手間,一個在主衛(wèi),一個客衛(wèi)。
現在她待著的地方是次臥,如果想去要洗手間,那就必須出去。
而只要一出去,她就能看到溫靈秀。
只觀察陸星的情況不夠,也要去看看溫靈秀的狀況。
幾秒之間,宋君竹就想好了一會兒要做什么,她撐著陸星的胳膊,坐回了輪椅上。
此時此刻,她再次坐上輪椅,竟然覺得心情不錯。
“嗯,這么又開心了!
陸星好奇的問道。
宋君竹撐著額頭,嘴角彎起。
“喝了酒就會很開心,很興奮,你有這種感覺嗎。”
陸星笑了笑,無奈的說。
“我這左手掌沒好,腰上的傷也沒好,但凡動作一大,傷口說不定就得扯開,我想開心也要克制嘛!
說得好像有道理......宋君竹默默思索著。
就陸星這個情況,腰連個小孩兒都抱不起,更別說一直挺動了。
宋君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白折騰了。
就算是陸星有這個心,但也力不足!
嘖,真可憐。
宋君竹低頭,遮住自己的唇瓣,沒有讓陸星看到她上揚的嘴角。
不知道為什么。
陸星覺得宋教授好像更高興了。
這酒的效果這么好嗎,堪比抗抑郁藥了!
推著輪椅離開臥室,一進客廳,燈光大亮,宋君竹瞇起眼,看向了站在餐桌前的那道身影。
飽滿姣好,溫柔賢惠。
襯衫袖口挽到了小臂,露出的皮膚瑩白溫潤,像雪花膏一樣白。
微卷的深棕色長發(fā)在腦后低低的盤了幾下,但是看起來手法并不認真,幾縷發(fā)絲卷翹,隨著收拾餐具的動作,一搖一搖。
聽到動靜,餐桌前的女人看了過來,有些驚訝道。
“宋教授,你醒了?”
宋君竹挑眉,指了指洗手間。
“嗯,好。”溫靈秀點點頭,又繼續(xù)自己手里的動作,只是停了大概兩秒鐘,她抬起頭問道,“宋教授,你自己可以嗎?”
宋君竹瞥了一眼陸星,而后瞇起眼,看著溫靈秀,嗤笑道。
“那你扶我?”
“好!睖仂`秀答應的非?焖。
陸星愣了一秒,立刻看向宋君竹,只要她不想,那還是他來吧。
可萬萬沒想到。
宋教授一撇眼,幽深的眸子像是燃起了火焰一般,冷笑道。
“過來吧。”
溫靈秀也不是慫人,放下手里的盤子,脫下身上的圍裙,擦干了手,快步走向了宋君竹。
很快,她停在了陸星的眼前,微笑道。
“讓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