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訴~爹~”
夏夜霜有模有樣的學了剛才林好說話的樣子,而后端起可樂,一飲而盡。
爆裂的氣泡和冰涼的溫度,一起涌現(xiàn)在舌尖。
喝完了可樂,咚地一聲,透明玻璃杯落在桌子上,夏夜霜的聲音帶著驅(qū)散陰霾的張揚明艷,她說。
“林真,你妹妹人品真次!
“你這個當姐姐的,都整天懷疑自己被人跟蹤監(jiān)視了,她一點都不知道,還惦記著你的畫呢!
“有這種妹妹不如當沒有,你爸媽生塊叉燒都比生她好!
夏夜霜有什么說什么。
她雖然說林真是狐貍精,但還是能從林真身上找出一些優(yōu)點的。
但是在剛才短暫的相處中,她真覺得林好一無是處,肺霧一枚。
夏夜霜坐在沙發(fā)上,看了林真一眼,林真站在門口,背對著她和陸星望向走廊,看起來很傷心。
遠遠看過去,林真高挑纖細,像一株扶墻生長的嬌花。
林真頭也沒回,直接望著已經(jīng)空了的長廊,語氣帶著幽深和孤寂,沉沉道。
“可這是我的親人!
看著門口背影帶著孤寂的林真,夏夜霜莫名感覺有點可憐她。
主要是夏夜霜有點沒想到。
林真看著像誰都不在意的狐貍精,沒想到這么在乎家庭,被自己妹妹這么吸血居然都逆來順受。
夏夜霜突然想到了夏老頭,也沉默了下來。
從夏家搬出來之后,她自己租房子,找兼職,踩過不少坑,也見識了不少壞人。
當然,這其中的壞人有相當一部分,都是夏老頭找來的。
想到這里,夏夜霜都氣笑了。
為了逼她回去低頭認錯,夏老頭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雇房東坑她,叫以前圈子里的人笑她,大半夜的找人拎個酒瓶子裝醉,來砸她的門來恐嚇她,氣得她直接把人踹飛了。
當時差點給她整成神經(jīng)衰弱,也就是最近一兩個月才消停了。
“怎么了?”
注意到夏夜霜的臉色突然變得非常難看,陸星疑惑的走到沙發(fā)邊,彎腰看著她。
夏夜霜想也不想,直接張開雙臂抱住了陸星的腰。
她把腦袋靠在陸星的腹肌上,頓時嘴角有點壓不住了,但是她還是要控訴的。
“想到夏武了。”
“嗯?他怎么了?”陸星垂眸,伸出手,掌心撫在小金毛的腦袋上,像是在擼狗似的。
要是別人問的話,夏夜霜肯定要面子,一點兒都不說。
但是陸星問起來,她皺了皺鼻子,鼓起臉頰氣憤的控訴夏老頭干的這些缺德事兒。
陸星原本像在聽玩笑似的,身體很放松,順帶擼擼金毛腦袋。
但越聽到后面,他的神色越凝重,聽到夏老頭雇人大晚上砸門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消失了。
這真是親爹能做出來的事兒?
陸星垂眸,自上而下的看著夏夜霜的臉,她的睫毛隨著眨眼而翻飛,纖長而堅定。
夏夜霜氣鼓鼓的,涂過唇釉的唇瓣水潤粉嫩,看著跟果凍似的。
她得意的搖頭晃腦,身后不存在的尾巴搖成了螺旋槳,貼著陸星的腹肌,哼哼唧唧的邀功道。
“不過我一次都沒有想過回去!哼,我才不會低頭!”
“你現(xiàn)在好像就在低頭!标懶谴瓜卵垌,看著貼在他肚子上的夏夜霜,調(diào)侃地說。
“哎呀,你不一樣!
夏夜霜環(huán)抱著陸星的腰,舒服的瞇起眼,哼哼地說,剛才喝的不像是可樂,像是蜂蜜水。
“你繼續(xù)。
感覺腦袋頂上摸頭的動作停止了,夏夜霜有些不滿的頂了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