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覺渾身冰涼。
聽了徐叔所說,我才知道,原來當(dāng)初那場封鎮(zhèn)大戰(zhàn),遠比兩敗俱傷來得更加慘烈。
在眾位前輩付出慘重代價之后,當(dāng)時的確是將那東西困住,重新封入了封魔塔。
然而就在這最后關(guān)頭,那東西卻是趁著眾人精疲力竭之際,用出了一種禁忌之術(shù),將所有人都罩了進去。
這門奇詭的禁術(shù),有些類似于當(dāng)初我們在巨人葬中遇到的歲月清風(fēng)。
可以讓人在瞬間流逝生命,化作枯骨。
不過相比起來,這門禁術(shù)自然又要強大得多。
發(fā)動之時,又正好是眾人元氣耗損殆盡之際,更是無法抵擋。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葉先生、茹教主、玄女墓中那位以及姜師祖四位,聯(lián)手起了法陣,接下了對方的禁術(shù)。
緊接著,虞玄機前輩、丘掌教、元初長老等眾位玄門長輩,也立即補位而上,以自己的壽命相抵。
正是如此,才形成了如今的這種怪異局面。
彈指流年!
在場的其他人之所以還能幸存,就是因為這個法陣的功勞。
否則,在這歲月禁術(shù)之下,或許也就是擁有長生之軀的巡陰人以及姜師祖寥寥幾人可以勉強支撐,其他人必將毫無例外地倒在歲月恐怖的威力之下。
只是為了護住其他人,葉先生等作為陣眼的四位前輩,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就算他們是長生之軀,在支撐了這么多年后,身軀也變得殘破不堪。
我們之前所看到的一切,不過是“彈指流年”造成的幻境而已。
之所以構(gòu)造出這種幻境,是為了讓其他人能夠更好地堅持下來,護住神智不散。
否則這漫長歲月,就算是身體在彈指流年的加持之下可以最大限度地封存,但是神智卻未必能撐得住這種煎熬。
所以趙師姐當(dāng)初的判斷是對的。
封鎮(zhèn)之地,雙方的確是陷入了一個僵局。
而且這個僵局隨著時間的推移,必然是對己方不利的。
趙師姐雖然沒有親見,卻幾乎預(yù)見了所有!
而且從目前的局面看,當(dāng)初葉先生等前輩聯(lián)手布置出法陣的時候,應(yīng)該是早就做好了后手的。
首先就是陸景和青子兩位前輩,以及小石頭的師父陸姨他們,并未被卷入陣法核心,只是作為陣法的外延存在。
而徐叔和顧小姐以及戒吃的師父圓慧大師幾人,都是干脆游離在了陣法之外。
很顯然,這必然是一種布局。
“徐叔,咱們有沒有辦法破解?”
等小石頭解除遮陰眼后,我眼前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情景,定了定神,過去詢問徐叔。
“這些年我演算過無數(shù)遍,始終是差了一步!毙焓宓。
我看著他滿頭的銀絲,顯然這些年來最為煎熬的應(yīng)該是徐叔。
畢竟這里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彈指流年一旦被破開,這里沒幾個人能幸存!毙焓宓哪抗庠谖覀z身上掃過。
說到這里,微微露出一絲笑意,“不過既然你倆來了,一個幽玄身,一個陰神火,又能心意相通,那咱們就有了一線生機。”
“我說,你們聽!
徐叔當(dāng)即念了一段法咒。
我和小石頭凝神記憶。
這段法咒頗為冗長,大概有數(shù)百字,而且其中的含義頗為艱深晦澀。
徐叔念完之后,又給我們解釋了一遍。
原來,在這些年里,徐叔通過反復(fù)推演,被他想出了一個或許能破開眼前局面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