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怡純張師姐嘛,她是徐叔的徒弟,我當然要叫她師姐了!毙∈^道。
我恍然。
“所以是張師姐帶你去了龍虎院?”
小石頭嗯了一聲,“她說我幽玄身的底子還是太薄,讓我閉關修煉,靜待時機!
“張師姐懂幽玄身?”我聽得心里一動。
“對呀,她是徐叔的弟子,也是巡陰人。”小石頭解釋道。
“我記得你說過,徐叔一共有兩名弟子吧?”我想起來。
“對,還有一位趙師姐,張師姐讓我出關,就是讓咱倆一起去找趙師姐!毙∈^道。
我哦了一聲,有些恍然,“那咱們?nèi)ツ恼??br>
“去龍虎山吧!
“龍虎山?現(xiàn)在的龍虎山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
“去看看再說吧!
“也好!
我倆邊吃邊聊,不多一會兒,兩條魚就吃了個干干凈凈。
“你說現(xiàn)在這邪災泛濫的,河里的魚還能吃嗎?”我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小石頭冷不丁地白了我一眼,“下次別說了!
我忍不住好笑。
吃過烤魚,我倆隨即動身,經(jīng)過一番跋涉,來到了龍虎山。
此時的龍虎山,早就被各種邪祟所占據(jù)。
往日的道家福地,如今卻是烏煙瘴氣,妖魔亂舞。
氣派恢弘的天師府,也成了一片斷壁殘垣。
我倆行走其間,四周死寂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
不多時,我們穿過了狐仙堂,來到天師府邸后院。
這時,我們忽然發(fā)現(xiàn)前方一個房間透出一絲光亮。
等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這就是當日張龍掌教見我們的地方。
我和小石頭對視一眼,心里都有些莫名地感覺。
敲了敲門,只聽里面一個聲音說道,“進來吧!
我倆推門進屋,就見屋內(nèi)飄著一道符箓,懸在空中跳動著橘黃色的火苗。
下方坐著一個小道士。
正是那位南瓜師姐。
“坐吧!蹦瞎蠋熃惚犻_眼,淡淡說道。
我和小石頭對視一眼,在邊上落座。
“您就是……趙師姐?”小石頭試探著問。
“小純怎么樣?”南瓜師姐問。
“張師姐挺好的!毙∈^道。
南瓜師姐點了點頭,雙手在臉上搓揉了一下,然后輕輕一抹。
我們就發(fā)現(xiàn),眼前的南瓜師姐,容貌大變。
從一個有些憨實的小道士,變成了個眉眼修長,英氣勃勃的俊俏美女。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明亮深沉,如同能夠看到人的心底去。
毫無疑問,這位南瓜師姐,也就是徐叔的另外一位徒弟了。
也就是那位趙師姐。
我倆雖然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但看到這位趙師姐露出真容,還是心里一震。
“哀牢山大戰(zhàn),你們兩個都活下來了,這很好!
恢復真容后,趙師姐的聲音也起了變化,清亮悅耳,柔和中又帶著堅韌,想來這才是她真實的聲音。
“你們是不是有很多疑問?”趙師姐話鋒一轉。
她說的沒錯,我還真是有許多疑問,多的甚至不知道該先問什么。
“當初在哀牢山大戰(zhàn)前夕,我曾經(jīng)問過你們一個問題,如今你們又是怎么想的?”趙師姐再度發(fā)問。
我和小石頭都有些默然。
當初趙師姐曾經(jīng)問過,在明知道會有重大損失的情況下,還要不要發(fā)動哀牢山攻勢?
我和小石頭的答案,都是要。
因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然而如今,我倆卻是有些遲疑了。
因為哀牢山之戰(zhàn)的代價,慘痛到讓人無法承受。
莫婆婆和二婆婆為了給剩下的人求得一線生機,雙雙殞命。
我?guī)煾甘捰^音為破天地牢籠,乘龍登天,最終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