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是鏡子啊,我是做夢?
還是產(chǎn)生了幻覺?
一連串的疑問,如同炸雷一般,把我轟的暈頭轉(zhuǎn)向!
在眼睛習(xí)慣之后,我看得更清楚了。
真的沒看錯。
坐在我對面的那人,的確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包括了身上穿的衣物。
唯一讓我有些不解的是,對面的我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額頭上畫了一個殷紅的符咒,其色如血,看著觸目驚心。
而且整個人都在冒著寒氣,連眉梢都結(jié)了白霜。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想出聲詢問,結(jié)果就聽到了“啊嗚”一聲。
這一聲貓叫,我十分熟悉。
是小白那貨的!
但下一刻,我一陣頭皮發(fā)麻,差點被嚇得再度暈了過去。
因為我看到自己的手,變成了一對貓爪子。
就在這時,我聽到嘎吱一聲響。
房門開了,從外面進來一個人。
是大傻哥!
我開口喊他,結(jié)果又是啊嗚一聲。
“別叫了,爺聽不懂!贝笊蹈缯f了一句,一屁股坐到邊上的椅子上,隨手倒了杯茶。
我又喊了幾聲,結(jié)果出來的,除了“啊嗚”,就是“喵喵”。
在這一瞬間,我腦海里閃過了一個極其不可思議的恐怖念頭。
我被移魂了!
我進了小白的身體!
“別多想了,你猜的沒錯,現(xiàn)在你就是一只阿喵!”大傻哥嘿嘿笑了一聲。
我一顆心直往下沉。
不過很快我就注意到了一個問題,這個大傻哥,不對勁。
他不是祝晴畫,是江煜!
我渾身發(fā)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只是問出去的話,通通變成了貓叫。
“當(dāng)然是主人的手筆了,你也別慌,死不了,做貓也挺好的,爺不也都這么過來了?”大傻哥笑嘻嘻地道。
他這句話一出口,那就完全肯定了,對方的確就是江煜。
我想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出口自然又是啊嗚幾聲。
不過大傻哥卻是自顧自地回答了。
我這才意識到,這家伙似乎可以聽得懂貓叫?
又或者是因為他做過那么長時間的貓,所以已經(jīng)聽習(xí)慣了?
我嘗試著問了一句。
“是,當(dāng)了那么多年貓要是還聽不懂,那得是有多蠢?”大傻哥鄙夷地道。
我定了定神,又連著問了幾個問題。
“你的魂魄,暫時被主人給移到了阿喵身上,至于為什么要做,主人的心思我可猜不到,不過嘛,當(dāng)時如果主人不做這一步,可能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掛了也說不定!
大傻哥一邊喝著茶,一邊說著他知道的事情。
按照他所說,當(dāng)時我差點被陰火焚身,是令小翠用了某種手段,把我從鬼門關(guān)救了回來。
這手段,其中就包括了移魂。
“我也不太懂,不過暫時把魂魄和肉體斬開,可能是救你命的關(guān)鍵!贝笊蹈绮聹y。
我在腦海里不停地分析著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或許大傻哥說的沒錯,令小翠用了移魂,應(yīng)該是為了救我一條命,但這件事情又不僅僅是這么簡單。
首先,我當(dāng)時之所以命懸一線,看似偶然,但其實可以算是被令小翠給逼到那個地步的。
以至于我不得不面對生死存亡的抉擇!
之后等陰神火無法控制的時候,令小翠又果斷的使用了移魂術(shù),而且還真的把我性命給保住了。
這又說明了什么?
至少說明,令小翠針對這個情況,是有腹案的,至少不可能是臨時決斷。
但要做到這一點,除非是她以前就曾經(jīng)反復(fù)研究過應(yīng)對這種局面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