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惡不惡心!”我一腳把它甩開。
很顯然,讓這貨選留在令小翠身邊,還是選跟我去其他任何地方,它肯定是選擇后者!
我和小白就這樣蹲在院子里,相顧無言。
就這樣時間一晃,又到了當天傍晚。
中途我倆隨便吃了些東西,村里各家各戶開始做晚飯的時候,大傻哥出來朝我招了招手,讓我進去。
“你也去。”大傻哥一指小白。
原本小白還在那晃蕩晃蕩,聽到這句話腿就是一軟,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耷拉著腦袋跟著我進門。
屋里的情形,看著跟昨晚一般無二。
三個人坐在那里,桌上擺著瓜子花生,熱氣騰騰的茶水。
我心里想著,難道又要開茶話會了?
還有什么話昨晚沒有說完的?
一個念頭還沒轉(zhuǎn)完,就聽令小翠道,“是不是想走了?”
我有點犯嘀咕,嘴上卻是說道,“還有一段時間就是道門大會了,我就是來問問前輩,咱要不要去?”
“你想去?”令小翠問。
“這個主要是看前輩的意思!蔽液苁枪杂X地道。
反正這個東西,我說了估計也不算,索性自覺一點。
“那就去吧。”令小翠淡淡道。
“是!蔽倚睦镉袛(shù)了。
正在琢磨著該什么時候過去,就聽令小翠道,“不過在走之前,你是不是還忘了什么事?”
我怔了一怔,回憶了半天,試探著問,“是推演八卦火那事?”
“原來你還記得啊?”令小翠剝著花生。
“這哪敢忘,只是一直沒有時間靜下心來練習,只怕一時半會兒也……”
令小翠微微頷首,“說的也是,這不離道門大會還有一點時間么,那就趁這個機會好好練練。”
這倒也沒什么不可以,我當場就答應了下來。
“那就從今晚開始吧,你的房間還給你留著!绷钚〈涞。
我點頭稱是。
“你去陪一陪。”令小翠又補了一句。
這句話顯然不是跟我說的,也不是大傻哥說的。
我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小白,那估計是跟這貨說的。
于是當晚,我就帶著小白回到了自己從小居住的那個房間。
看著房間里熟悉又陌生的一切,頗有些唏噓。
盤腿坐下來,調(diào)息了一陣之后。
我就取出三羊兩儀演天盤,再起一爐八卦火,開始練習。
現(xiàn)在雖然沒有蚊子,不過這也就是練個意思,操控銅錢刀去斬外面被風吹動的塵土顆粒也是一樣。
這一練,心思沉浸,不知不覺就到了第二天早晨。
接下來的幾天,我除了傍晚出來吃一頓飯,其他時間就一直在房中練習。
這一番磨煉下來,雖然分身二用的技法并沒有精進多少,倒是反而有個意外的收獲。
我突然發(fā)現(xiàn),明玉經(jīng)已經(jīng)有了突破瓶頸的跡象。
第四重樓,坐忘。
其實在此之前,我一直很難理解,到底什么是坐忘。
就算之前蕭觀音在講解這一重樓的時候,跟我仔細說過。
但聽是一回事,自己去理解又是另一回事。
像是第三重樓交感,那是陰陽兩氣的感應,達到天人交感之境。
然而坐忘,蕭觀音說的是“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謂坐忘!
這句話的意思我理解,而且這句話的原句,是出自莊子的《大宗師》。
說的就是“忘記自己的形體,拋棄自己的耳目,擺脫形體和智能的束縛,與大道融為一體,這就是坐忘”。
但真正實踐起來,卻十分困難。
直到被令小翠逼著在一個小房間里沒日沒夜地分神二練,幾乎忘記了其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