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院中種著三株百年老槐,每株槐樹下坐著一個人。
這三人都有個相同的地方,那就是頭上光禿禿的,沒有一個根頭發(fā),也沒有一根眉毛胡子。
比我當(dāng)初被雷劈得還干凈。
但最為奇異的還不是這個,最特別的是這三人的坐姿。
他們并非是坐在實地上,而是雙腿盤起,用左手抓著樹干,身子平平懸在空中,紋絲不動。
看到這副詭異的場景,二叔大吃了一驚。
曹大師和盧大師雖然沒有什么表示,但臉色卻也是凝重了不少。
“韓老板,你讓我們來看什么?”二叔緩了口氣,淡淡說道。
韓世青微微一笑,“清河老弟,最近咱們煙城可不太平,不對,不單是咱們煙城,整個世道都會越來越亂!
二叔哦了一聲,并沒有接話。
韓世青接著道,“最近莫名其妙死的人可不少,聽說是鬧了邪,清河老弟你們可要早做準(zhǔn)備啊!
“哦,看來韓老板是做好了什么萬全準(zhǔn)備?”二叔略帶譏諷地道。
韓世青微微一笑,朝那三人一指,“我韓家能人輩出,誅邪易辟,別的不說,就我這三個看樹的下人在,就沒有任何妖魔鬼怪敢找上門!”
“看樹的下人?”二叔呵呵笑了一聲,“韓老板家果然特別,連看樹的都這么與眾不同。”
韓世青笑著點了頭,“那是自然,要是清河老弟能帶著你們陳家過來,我自然也會給你們分配幾個下人,看看家宅,以保平安!
他剛說完,盧大師就冷哼了一聲。
“怎么,大師有意見?”韓世青故作詫異地問。
盧大師冷聲道,“沒意見!”
韓世青一拍腦門,“對了,我差點忘了,聽說兩位大師,是陳家的什么鎮(zhèn)宅風(fēng)水師?”
“我們陳家有幾位大師鎮(zhèn)守,所以不勞韓老板費心了!倍鍝尠琢艘痪洹
“原來是這樣。”韓世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過了片刻,疑惑地問,“清河老弟,就憑兩位大師這點三腳貓的本事,你確定能保你陳家無恙?”
“混賬!”盧大師頓時勃然大怒。
別說是他,就連性子溫和的曹大師,也是黑了臉。
我在旁一邊聽著他們勾心斗角,一邊打量著院中的環(huán)境。
只見那韓世青招了下手,“阿狗,阿狼,阿虎,來請兩位德高望重的大師賜教一下!”
說道“德高望重”四個字的時候,還故意加重了語氣。
譏諷之意十分明顯。
盧大師果然暴怒,被曹大師給拉了一把。
噗。
懸在槐樹下的三個光頭齊齊落地。
聲音齊整無比,只發(fā)出一聲響。
“阿狗請兩位賜教!逼渲幸蝗颂ど弦徊,面無表情地道。
曹大師和盧大師都是臉色難看。
這什么阿狗、阿狼、阿虎的,明顯就是瞎起的名字。
“看來兩位大師看不上你們,阿狗你先露一手讓兩位看看!”韓世青淡淡道。
那阿狗當(dāng)即轉(zhuǎn)身,來到那株百年老槐前。
雙手抱住樹干,一箍。
只聽喀拉拉一陣令人牙齒發(fā)酸的聲音傳出。
這阿狗的手掌赫然陷進了堅硬的樹干之中,硬生生按出來一個手掌印。
同時他左腳一跺,雙手向上拎起!
整棵樹頓時瑟瑟發(fā)抖,赫然被他向上拔了起來,連地面都微微震顫。
二叔臉色大變,曹盧二位大師沉著臉,一言不發(fā)。
眼看著那棵樹就要被拔出,那叫阿狗的卻是突然把手一松。
“韓老板,你家這位大概是差一口氣……”盧大師哈哈大笑。
話音剛落,那阿狗突然一拳頭砸在那棵老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