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瞎怪你哥,跟我進屋去,咱們好好聊聊!”我媽把臉一板。
“真沒有!”
……
五分鐘后,我跟著曹大師、盧大師上了二叔的車。
這兩位大師,性子算是兩個極端。
曹大師脾氣比較隨和,做事也比較溫吞,而盧大師則是個火爆脾氣。
聽兩個人在那說話,也是挺有意思。
車子在一棟氣派的宅院前停下。
聽說這兒本來就是韓家祖?zhèn)鞯睦险贿^前不久被韓家剛剛翻修過,規(guī)模也擴大了許多。
此時大宅內(nèi)燈火通明。
“稍等,我進去通報一下!遍T口守著兩個人,冷漠地將我們攔在門外。
“好大的派頭!”盧大師大為不滿。
二叔抱歉道,“委屈兩位大師了!
過不多時,那進去通報的人總算回來。
“跟我進來吧!蹦侨祟I(lǐng)著我們進門。
我略一打量這宅院的格局,就知道肯定是經(jīng)過風(fēng)水高手精心設(shè)計過的,環(huán)環(huán)相扣,步步玄機。
曹大師和盧大師二位,也是神色凝重,眉頭緊皺,顯然也看出了其中蹊蹺。
“清河老弟來了!睂γ嬗鰜硪粋略顯富態(tài)的中年人,唇上蓄須,看起來倒是普普通通,也沒什么鋒芒。
乍一看,就像是個尋常的富家翁。
這人就是韓家的當(dāng)家人,韓世青。
他口中的“清河老弟”,就是指的我二叔。
我二叔叫陳清河。
“這兩位是盧大師和曹大師吧,久仰久仰!”韓世青邀我們進屋坐下,隨即叫人上茶。
曹大師只是淡淡一笑,盧大師卻是硬邦邦地回了一句,“哦,韓老板也認識我們?”
“那當(dāng)然了,兩位是風(fēng)水界有名的大師,怎能不識?”韓世青笑道。
盧大師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這位小哥是?”韓世青打量我一眼,笑瞇瞇地問。
“這是我親侄子。平兒,來見過你韓伯父!倍逦⑽⑿Φ馈
我笑著起身打了個招呼,“韓伯父好,我是陳平!
“好好好。”韓世青大笑,轉(zhuǎn)而又咦了一聲,詫異地道,“難道是明池老弟早年走失的孩子?”
“我侄兒只是去外地治病了,可不是走失。”二叔淡淡地糾正。
“對對對,是我說錯,是我說錯!表n世青笑著賠不是。
我在邊上冷眼看著,這姓韓的,還真有點笑面虎的意思。
“清河老弟,考慮得怎么樣?”韓世青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二叔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們陳家自在慣了,實在沒法在別人手底下討生活!
韓世青本來笑呵呵的,聽到這話,面色就是一冷,“哦?我給了你們這么多天時間考慮,等來的就是這么一句話?實在叫人寒心那!
“韓老哥你說笑了,你們韓家和我陳家,歷來井水不犯河水,更何況天底下的生意是做不完的,何必勉強?”二叔笑道。
韓世青冷哼一聲,“那就是沒得談咯?”
二叔正要說話,就聽對方繼續(xù)道,“既然如此,咱們不妨開門見山,你們陳家是想太太平平的過日子,還是想家破人亡?”
這已經(jīng)是不加掩飾的威脅了。
“韓老板,你這是什么意思?”二叔眉頭一豎,稱呼也從“韓老哥”變成了“韓老板”。
韓世青呵呵冷笑,“沒什么意思,就是想問問清河老弟,你們陳家人是想吃白米飯呢,還是骨灰拌飯?”
“韓世青,你是不想做人了?”二叔大怒,拍案而起!
韓世青將一口茶喝完,把茶碗擱到桌上,“我?guī)孜蝗タ纯达L(fēng)景!
說著,站起身往外走去。
二叔憤然起身,帶著我們跟上。
那韓世青走得很快,不多時,就到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