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小石頭問。
我笑道:“還聽小錘子說,那次我喝醉酒了,被你撿了回來,結(jié)果……結(jié)果我吐了你一身。”
“要不是小錘子說你挺可憐,我……早就把你扔出去了。”小石頭虛弱地道。
我不由好笑。
小錘子可不是這么說的,當(dāng)時我酒氣熏天,她嫌棄的很,恨不得把我丟出去,哪會說我挺可憐。
小石頭這樣說,只不過是臉皮薄,不肯承認(rèn)。
“這回你也吐了我一身,算扯平了。”我吃力地抬起手指,指了指脖子上的血跡。
小石頭蒼白的臉頰上,驀然浮現(xiàn)一縷紅暈。
“你是不是嫌棄的很?”小石頭惱道。
“那沒有,以后你要是喝醉了,盡管吐我身上!
“你又不正經(jīng)了是不是?”小石頭語氣一冷。
“不敢……”我笑道。
都這個時候了,我也不怕她生氣。
正要再往下說,就聽老妖婦的聲音森然響起。
“夠了,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這卿卿我我!”
這老妖婦實在是煞風(fēng)景。
都死到臨頭了,不抓緊時間卿卿我我,還去干嘛?
抬頭看去,見這老妖婦目光凌厲,一臉森然。
“你哪里學(xué)的太上老君指?”刺耳的聲音傳來。
其實我還在疑惑呢,她又是從哪里學(xué)的太上老君指?
之前我跟她以指對指,拼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實在差得對方太遠(yuǎn)。
別說是我了,就算是無癡的師父彭寬在這里,單以這太上老君指而言,我都覺得未必比得上對方。
太上老君指,可是全真的不傳之秘。
這人難道是全真的?
可全真的傳人怎么會變成這樣一副不人不鬼的樣子,而且當(dāng)初我曾聽彭寬說過,除了他們師徒之外,全真教就再無其他傳人了。
我心中念頭百轉(zhuǎn),最后還是決定賭一把。
“你又是怎么會我全真秘術(shù)的?”我故作驚疑地問。
老妖婦眼睛微微瞇了瞇,上下打量著我,“你是全真教的?”
我昂然道:“是!”
“胡說八道!”老妖婦陡然厲喝一聲。
我被她給嚇了一跳,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全真教早就斷了香火,哪來的全真?zhèn)魅?”老妖婦厲聲問。
原來是說的這個。
“那都是不知情的外人,人云亦云而已,我們?nèi)娼屉m然沒落,但一直有一支傳承在世,只不過不為人知而已!蔽姨谷徽f道。
這是實情,可不是我瞎說的。
老妖婦盯著我看了半晌。
“你說你是全真?zhèn)魅,那你師父是誰?”
“我?guī)煾感张,名寬!蔽议_始胡謅。
不過也不算是完全瞎編,當(dāng)初我在無癡的夢中,跟著無癡一起,在彭寬門下學(xué)了多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沒有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
“彭寬?”老妖婦低聲重復(fù)了一遍。
不過看起來,她對于這個名字并不熟悉。
“那你師父的師父是誰?”老妖婦又問。
我如實說道:“我?guī)煾傅膸煾福兆诿麡浠。?br>
老妖婦沉默了片刻,問,“他們在哪?”
我搖頭說,“這我就不清楚,他們倆大概是去找個地方生孩子去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老妖婦怒道。
我解釋道:“就是他倆相互看對眼了……”
“真是胡鬧!”老妖婦冷哼道。
我揣摩著她的語氣,越發(fā)覺得這老妖婦,恐怕真跟全真教有著某種關(guān)系。
因為這口氣,不像是敵對,更像是長輩對于后輩的訓(xùn)斥和不滿。
我不由得心中大定,看來剛才是押對了寶。
“清風(fēng)不二訣被你用的馬馬虎虎,太上老君指簡直是一塌糊涂,你小子平時是不是就知道逃命?”老妖婦冷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