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差不多了,我先進去給趙夫人施針。”姚瓊詩道。
白老大夫遲疑了一下,道:“我們想在旁觀摩一下,不知姚小姐……”
姚瓊詩道:“幾位大夫請便,不過等會兒我要給趙夫人全身施針,其他人還請暫時回避!
要全身施針,自然要除去衣物,我們自然不方便入內(nèi)。
至于幾位大夫,年紀都已經(jīng)很大了,又是醫(yī)者,自然沒有什么避諱。
“謝姚小姐!”白老大夫等人都是十分激動。
畢竟能靜距離觀摩姚家小神醫(yī)施針,又是面對這樣一樁詭異罕見的癥狀,絕對是十分難得的機會,對自己本身的醫(yī)術(shù),也有極大的裨益。
姚瓊詩帶著幾名大夫入內(nèi)。
趙天啟父女倆,也在里面守著。
我們其余人,就安靜地等在外面。
林青霜在走廊走來走去的,看來也是心焦得很,李錚在邊上不停地說著安慰的話。
不過她壓根聽不進去,最后忍不住騰騰騰沖著我過來,“喂,你這朋友到底有幾分把握?”
這口氣雖然差得很,不過我知道她的脾氣向來如此,又是替閔姨和敏敏著急,也不跟她計較。
“放心吧,我朋友既然說了有把握,那就肯定是有把握!蔽艺f道。
“真的?”林青霜不放心地又問了一句。
林會長在旁不悅道:“霜霜,怎么跟你陳平哥哥說話的!
林夫人笑道:“小陳,你霜霜妹妹也是心急,你別跟她計較。霜霜,你陳平哥哥的話,你還有什么好不相信的!
林青霜也不敢跟林會長夫婦頂嘴,氣乎乎地瞪了我一眼,扭頭就走到了邊上。
李錚和張皓表兄弟倆,跟在她身后嘀嘀咕咕地說著話。
“小陳,你霜霜妹妹就這個脾氣,其實沒什么壞心眼,就是從小被我寵壞了,有點驕縱,不過嘛,以小陳你的本事,肯定能降得住她,要是換了其他人,你伯母還不放心呢。”林夫人笑吟吟地道。
林會長微笑點頭道:“以后霜霜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小陳你盡管教訓,不要有什么顧忌!
“對對對,你別不舍得,該罵就罵,該教育就教育,我倆不會心疼的!绷址蛉司o跟著道。
這又是吹的哪門子風?
我干笑了幾聲,趕緊岔開了話題。
一直過了近兩個鐘頭。
就見房門打開,姚瓊詩一臉疲倦地從里面出來。
身后跟著的白大夫等人,一臉崇拜。
至于趙天啟父女倆,臉上的神色卻是輕松了不少,顯然事情十分順利。
“閔姨怎么樣了?”林青霜第一個沖了過去。
趙敏敏拉著她手,紅著眼喜道:“我媽媽和妹妹,應(yīng)該……應(yīng)該沒事了!
我們一聽,都是長長松了口氣。
“辛苦了!蔽乙娨Ν傇娫炯t潤的嘴唇,都有些微微發(fā)白,額頭更是有細密的汗珠,知道她肯定是耗費了絕大的精力。
“應(yīng)該的!币Ν傇娢⑿Φ馈
白老大夫道:“姚小姐連續(xù)施了近兩個小時的針,肯定是累壞了,趕緊讓她休息休息!”
眾人忙把她讓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我去邊上泡了一杯熱茶過來,端給她。
姚瓊詩接過,低聲說了聲“謝謝”,喝了一口。
經(jīng)過兩個鐘頭,趙夫人腹中胎兒體內(nèi)的尸氣,已經(jīng)被姚瓊詩拔出了九分。
剩下的一分,就只能慢慢化解。
這事情說來似乎平平無奇,也就兩句話的事情,但其中的兇險可想而知。
而且那么厲害的尸氣,就算是修行有成的風水大師,也未必承受得住,更何況是一個未成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