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琢磨,越覺得這寨子充滿了古怪。
姚家一行人,確定是來過這里的,但在這里住了一晚上,就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
更奇怪的是,他們這么多人離開,卻是沒有一個人見過。
雖說當(dāng)時的時間比較早,外面行人稀少,但這種可能性有多大?
這里頭,絕對有古怪。
要么是姚家一行人,離開的時候不想被人看見,所以施展了某種手段,隱匿了蹤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最好的。
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姚家一行人不是自己離開的,而是莫名其妙地就在這寨子里消失了。
要是這種情況,那就麻煩了。
我在房中坐了一會兒,從窗戶看到老板娘出了門,往左去了。
想了想,就起身出門,來到隔壁的房間,手掌往門鎖上一貼,門鎖隨即啪嗒一聲打開。
我悄然推門而入,將整個房間細(xì)細(xì)翻查了一遍。
之后從這房間退出,又換了另一間。
過不多時,就把這一層樓里的所有房間,都翻查了一圈。
但是并沒有找到任何姚家人留下的痕跡。
無奈之下,只好回到房中。
剛坐下沒多久,就聽門外傳來篤篤的敲門聲。
我心說,難道是溫念云回來了。
過去開門一看,就見門口站著一個姑娘,穿著一條碎花裙子,烏黑的長發(fā)披在肩上,有點(diǎn)濕漉漉的,像是剛洗完了澡。
唇紅齒白,有些娃娃臉,素面朝天,沒有任何妝容,看著清新自然。
“你還記得我嗎?”她笑嘻嘻地看著我。
一笑起來,臉頰上就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你是?”我一時還真沒想起來。
她用手握住頭發(fā),分成兩股:“這樣記得了嗎?”
我心里一動,猛地想起來,“是你呀!
原來是早上我們進(jìn)寨子的時候,跑過來塞我手帕的那個姑娘。
只是當(dāng)時她扎了個麻花辮,匆匆一瞥,現(xiàn)在披散著頭發(fā),又換了一條裙子,看著不大一樣,一時間我就沒認(rèn)出來。
“你想起來啦。”那姑娘笑嘻嘻地道。
說著就側(cè)身從我身邊擠 進(jìn)了房間,然后順手把門關(guān)上。
“我們這里,你還住不住的慣?”她打量著房間,笑著問。
我說:“還挺習(xí)慣的,很清凈!
“那就好啦!彼f著,轉(zhuǎn)到桌子旁,臉色一喜,“我的手帕你沒扔呀?”
把手帕拿在手里,沖我晃了晃,笑問:“我繡的怎么樣?”
我說:“繡工不錯!
她噗嗤一聲樂道:“還不錯呢,你知道我繡的是什么嗎?”
“不是一對鴨 子嗎,胖乎乎的,很可愛。”我笑。
她樂得不行:“你肯定是故意這樣說的!明明知道我繡的是鴛鴦,你還哄我!”
“其實(shí)鴛鴦和鴨 子也差不多,都是兩個翅膀一張嘴!蔽艺f。
“那我跟你還都是一個鼻子,兩個耳朵呢,能一樣嗎?”她皺著鼻子輕哼道。
我往窗外看了一眼,還沒見老板娘回來,笑道:“都是人,不是差不多!
“哪一樣了,我是女的,你是男的,差得多了!彼咽峙晾@在手指上,纏了幾下,“對啦,你叫什么名字?”
我把名字說了。
“原來你叫陳平,我記住啦!彼恍,“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嗎?”
“是不是余小三?”我問。
“對啦!”她歡喜地拍手道,“你看到我手帕上繡的名字啦?唉,就是我的字繡的實(shí)在是丑。”
我說已經(jīng)挺好了,在手帕繡字本來就不容易,如果讓我來的話,估計(jì)鬼都認(rèn)不出。
余小三笑得花枝亂顫:“你是男人,當(dāng)然不會這種姑娘家的手藝?yán)玻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