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鴻喜身子哆嗦了一下,臉色變得煞白。
“小姐,是我鬼迷心竅,是我糊涂!”吳鴻喜跪在那里連連磕頭,“但……但我從來沒有想過加害孟哥啊,我……我們都是共過患難的兄弟,我就算黑了良心,也不可能真拿他們開刀!”
“還請小姐明鑒,還請小姐明鑒!”
小石頭冷著一張臉,沒有吭聲。
吳鴻喜嚇得冷汗直冒,沿著額頭滴滴嗒嗒地滾落地面。
他兒子吳嘯天在邊上,也被嚇住了,連忙跟著他老爹一起磕頭。
“這老吳呢,確實是腦子有點進水,盡干些蠢事,不過還好孟老哥也沒什么事,要不再給他一次機會?”我插嘴說了一句。
吳鴻喜一聽,不禁大喜過望,沖我連連點頭。
小石頭冷冷地道:“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我心中暗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jīng)地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這不怕第一次,就怕第二次啊。”
我倆再一次默契無比地進入雙簧模式。
這回還是她唱黑臉,我唱 紅臉。
吳鴻喜急忙賭咒發(fā)誓,“小姐,我要是敢有第二次,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不用小姐您動手,我自己就把自己給送走!”
我嘖了一聲,說道:“老吳啊,這空口無憑啊,萬一你哪天又被豬油蒙了心呢?”
吳鴻喜急得滿頭大汗,咬了咬牙道:“小姐,我……我就掏心掏肺地跟您說,我吳鴻喜這人,的確是容易墻頭草,我……我這壞習慣,唉……”
“我當初之所以投到秦長老手底下,就是想抱一條大腿,唉,咱們焚香會如今亂成這種局面,我要不傍個靠山,實在是……實在是撐不住!
“但是現(xiàn)在,我肯定是堅定不移地站在小姐您這一邊!”
“因為……因為……”吳鴻喜咬了咬牙,趴下來叫道,“因為小姐的這條大腿更粗,我肯定牢牢抱緊了不放!”
我趕緊轉(zhuǎn)頭去看小石頭的臉色,然后就被她給狠狠瞪了一眼。
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這吳鴻喜還真是個人才。
但是話糙理不糙。
相比其他什么保證,任憑你吹得天花亂墜,都不及真正的實力來得穩(wěn)固。
只要你擁有絕對的實力,像吳鴻喜這種墻頭草,就絕對會牢牢地站在你這一邊!
“那要是你以后遇到了更粗的大腿呢?”我板著臉問。
吳鴻喜不敢抬頭,說道:“這個……只能說可能性極低!”
“這怎么說?”我問。
吳鴻喜道:“小姐才這么大年紀,就能隨手用出咱們《焚香寶卷》上深奧無比的秘技,前途不可限量!”
“再加上小姐尊崇無比的地位,以后接掌教主之位,名正言順!”
“我吳鴻喜除非是腦子真被驢踢了,才會想著背叛小姐!”
不得不說,這姓吳的幾句話,說得還真有那么幾分歪理。
從實際利益考量,相比投靠那四個什么長老,絕對是投靠小石頭更為劃算。
不過能逼得吳鴻喜這種滾刀肉,說出這番話,也已經(jīng)是十分不容易了。
我知道,對他的敲打到這一步,也就差不多了。
再要更進一步,那就只有給他上“五陰度厄鎖魄符”了。
但這吳鴻喜不是老猢猻,畢竟是焚香會自己人,用這種極端的手段不合適。
“老吳這話說得也有點道理,要不就再給他個機會?”我適時地說道。
小石頭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你非要求情,那要是以后出事,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就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左宏和孟承運跟我打了聲招呼,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