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本來挺清秀的臉,已經(jīng)完全被憤怒給扭曲。
虛塵在萬英才頭頂拍了一下,輕喝道:“定心!”
這一喝,應該是蘊含了咒音。
那萬英才身子微晃,不過猙獰的神情,卻是稍稍松懈了下來。
“你看那個,是不是張 鳴和建峰?”虛塵指了一下問。
萬英才過了好半晌,才從姚景輝身上撤回目光,看向木桌。
“張師弟,郝師弟!”萬英才顫聲大叫道。
虛塵點頭道:“他們還有一絲氣息,不過傷得極重!”
“對!對!”萬英才大叫,“都是那個姓姚的畜生害的!他用刀子戳瞎了兩個師弟的眼睛,還割掉……割掉他們的耳朵,我……我要宰了他,宰了他!”
聲嘶力竭地大叫,狀若癲狂。
要不是被虛塵制住,只怕早就撲了過去,把姚景輝給活撕扯了!
“稍安勿躁!”虛塵又在萬英才頭頂拍了一下。
人群中議論紛紛,各種猜疑恐懼的目光,閃爍不定。
只聽虛塵道長淡聲說道:“癡兒,定心守神!”
萬英才牙關(guān)緊咬,雙拳握緊,身子瑟瑟發(fā)抖,終于長出一口氣,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據(jù)萬英才所說,他今天本是約了何夢瑤去隔壁的鎮(zhèn)子逛街,算是一對小情人在一起相處一下,增進感情。
這是茅山和何家兩邊都樂意見到的事。
聽他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
之前我和趙天河他們吃過飯回來的途中,我假裝找了一個院子門口小解,正好撞上了準備出門的何夢瑤,還被她罵了一頓。
當時的何夢瑤收拾得花枝招展,明艷動人,想必就是急著出門去跟萬英才約會。
我接著聽萬英才往下說。
當時萬英才過去的時候,還帶了兩個師弟一起。
不過見到何夢瑤之后,他們就分成了兩撥。
萬英才跟何夢瑤這對小情人,牽著手逛街,他兩個師弟則是隨便轉(zhuǎn)轉(zhuǎn)玩玩,去買些東西。
兩人談情說愛了一陣。
萬英才當時因為輸給了我,連帶著把他師兄劉虎也給坑了進去,事后被劉虎好一頓訓斥,心里很是煩躁。
何夢瑤呢,就一個勁地開解他,
關(guān)于這一點,萬英才沒有細說,只是幾句帶過。
不過我估計,這何夢瑤也沒有什么好話,無非是又把我從頭到尾罵了個遍。
之后萬英才心情就好了些,就提議去把兩個師弟找過來,回去姚家大院。
結(jié)果他們把整個鎮(zhèn)子轉(zhuǎn)遍了,也沒找到人。
打手機,也沒人接聽。
萬英才當時就覺著有些不安,兩人趕緊四處尋找。
結(jié)果在一個路口,他們撿到了一塊青色的木牌。
這木牌長長方方,比手掌小上一些,上面鏤刻著各種符紋。
這就是茅山派的道門符牌了。
每個正式的茅山弟子,都擁有一塊,正常情況下也都會隨身攜帶。
萬英才一眼就認出,這是他郝建峰師弟的符牌。
對于道門弟子來說,符牌是道門弟子身份的象征,是十分重要的東西,幾乎從不離身。
在這里撿到符牌,萬英才心里就是一緊。
二人急忙追著尋了過去。
結(jié)果一路追到了一片小樹林。
也就是當初,何思彤姐妹倆約架的那個地方。
萬英才兩人剛進林子,就聽到前面?zhèn)鱽硪宦晳K叫。
二人急忙尋聲追了過去。
就見一個人手里拿著刀子,正蹲在一人邊上,在他臉上胡亂地劃著。
萬英才定睛一看,就發(fā)現(xiàn)那個拿刀子的,赫然就是姚家的小少爺,姚景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