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事急從權(quán),我就想著進入寒骨井,以寒骨井這個環(huán)境,來輔助摒絕雜念,而且在寒骨井中,施展聽邪的效果,要比正常施展,要好得多。
當然,風險也是大得多。
我依著明玉經(jīng),調(diào)氣養(yǎng)神,一邊還要時刻關(guān)注著陰神火的動靜,井水之下萬籟俱寂,只有無盡的陰寒,不停地侵襲著我每一寸肌膚。
死寂之中,不知過了多久。
我開始同時施展聽邪和太乙神數(shù)。
太乙神數(shù),與奇門遁甲、大六壬,合稱為術(shù)數(shù)三大式。
而在這三式之中,太乙神數(shù)在天,奇門遁甲在地,大六壬在人。
其中三大式,以太乙神數(shù)為首。
不過在漫漫歲月中,這三大式都各自缺失了篇章,尤其是太乙神數(shù),缺的更為厲害。
就算是在我們神相一門中,也只有存了極少一部分殘篇。
如今的太乙神數(shù),都是我們神相門中的先輩,根據(jù)這一點殘篇而逐漸完善起來的。
可以說,現(xiàn)在我們門中的太乙神數(shù),其實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太乙神數(shù)。
但就算只是傳承了這么一小部分,太乙神數(shù)已經(jīng)足以震鑠古今。
我之前考慮過用大六壬,或者梅花易數(shù),但后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用太乙神數(shù),成功的概率會更大些。
當然,太乙神數(shù)不能輕易用,一旦中間出現(xiàn)意外,其中的反噬也是極為可怕的。
我之所以敢這么頭鐵,也就是仗著這次有蕭觀音在旁邊照看,就算真的出了事情,我相信她也有能力將其化解。
太乙行九宮,作陰陽遁。
等我從井中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十點多鐘了,大概在下面呆了有兩個多小時。
蕭觀音一襲長裙,臨風而立,果然一直守在井邊。
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輕咦了一聲,“你這小混球,登上第一重樓了?”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師父,你就說怎么樣吧?”
剛剛我在井底,同時施展聽邪和太乙神數(shù),又在寒骨井的作用下,誤打誤撞,居然一舉邁過了心齋這道門檻。
“不怎么樣!笔捰^音道,“這回也就是你運氣好,有什么值得夸嘴的?”
“其實主要是有個好師父,不然我哪敢做這種冒險的事情!蔽亿s緊奉承了一句。
蕭觀音微微一笑:“我發(fā)現(xiàn)你這小混球,嘴倒是越來越甜了,不會肚子里在一個勁的罵我吧?”
“師父你這可冤枉人了!
蕭觀音轉(zhuǎn)身回了屋,“有功夫在這里貧嘴,還不趕緊滾去辦正事。”
我當即回屋,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就出門趕往城西。
剛才在井底,以聽邪配合太乙神數(shù),我大致算出幾個要點。
“子時,西方,貴門,水,故人!
子時,換算成普通時間,就是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點鐘,我打了輛車,就匆匆地趕往了城西。
貴門,應(yīng)該是代表了一戶名門望族。
水,顧名思義,應(yīng)該是跟水有關(guān),或者是這戶人家住的地方有很多水,比如靠著湖。
在江城,最出名的湖,當然就是燕湖。
但如果在城西的話,那就又另當別論了。
至于故人,說明應(yīng)該是我認識的人。
我坐在車中,飛快地把自己到江城之后認識的人,都梳理了一遍。
是我認識的,又能稱得上豪門大戶的,并不多。
“你在哪?”我先打了個電話給賀錦堂。
賀錦堂哈哈大笑說:“在家呢,老袁和弱智被你那兩個紙娃娃給收拾慘了,我在給他們抹藥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