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這駭人的一幕給驚到了。
趙天河臉色鐵青,奔過去把他那徒弟扶起,那謝巖口中鼻中鮮血直噴,卻是已經(jīng)昏死過去過去。
“好你個莊家,好毒辣的手段。”趙天河冷笑連連。
他把謝巖交于旁人,大踏步來到場中,沖著眾人拱了拱手。
“諸位,不是我趙天河以大欺小,實在是這莊家太過分了!如此狠辣,擺明了就是要殺人滅口!”
“我趙天河向來與人為善,從不愿意與人動手,不過這回恕我趙某人實在忍無可忍!”
“請諸位做個見證,是這莊家欺我徒弟太甚,可不是我趙某人想毀他莊家!”
趙天河慷慨陳詞。
他邀來的那些個賓客紛紛點頭稱是,都說趙老德高望重,實在不是這莊家可比的。
“既然諸位都認(rèn)同,那我趙天河今天就替我徒弟出頭,既然他們要死保莊云鵬,抵賴不認(rèn),那也就別怪我趙天河下手無情!”
趙天河說罷,再次朝眾人拱了拱手,旋即立于當(dāng)?shù),左手一抬,結(jié)了個法咒。
氣度如山峙淵渟!
然而他這架勢剛一擺出來,就猛地神色劇變。
就如同突然間被巨石壓頂,膝蓋一屈,咔嚓一聲跪倒在地。
那堅硬的青磚地,被他雙膝磕得道道裂紋!
就連離得挺遠(yuǎn)的我們,都能聽到那趙天河渾身的骨骼發(fā)出的嘎吱聲。
他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冷汗一滴滴的順著臉頰淌下,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按著他的腦袋,把他整個人往地下壓!
葉夫人面無表情,緩步朝他走了過去。
每近一步,趙天河的臉色就要白上一分。
場上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這詭異的一幕給震住了。
在此之前,又有誰能想到,莊家這個看似嬌嬌弱弱的美貌女子,居然連手都沒抬一下,就把在風(fēng)水界名聲赫赫的趙天河給壓得跪倒在地,動彈不得!
葉夫人一身紅裙,如同有魔力一般,每走近一步,眾人的心就沉上一分。
那趙天河渾身劇烈抖動,整個人不停地被往下按去。
突然他身上閃過一道幽光,緊接著豁然從地上立了起來。
就見他手中多了一塊比手掌略大的圓形玉盤!
這玉玦,黑中透紫,此時忽明忽暗,不停地吞吐著幽芒!
“鎮(zhèn)龍盤!你到底是誰?”莊云鵬突然神色劇變,大喝了一聲。
聽到“鎮(zhèn)龍盤”三個字,莊家眾人一片嘩然。
那塊玉玦幽芒不停吞吐,映得趙天河臉色森然。
“我廢了你!”趙天河手握玉盤,神色猙獰。
葉夫人左手抬起,五根雪白的手指朝天,驀地翻轉(zhuǎn)朝下輕輕一壓。
就聽轟的一聲響,青磚碎塊飛濺,剛才還在厲聲叫囂的趙天河,已然被砸翻在了地上!
葉夫人神色淡然,依舊不緊不慢地邁步走近。
她手掌再度一壓,趙天河手中的玉盤幽光亂閃,隱隱傳來嘎吱之聲,似乎已經(jīng)承受不住即將碎裂!
“住手!”
“且慢!”
同時響起兩聲呼喝!
兩道人影越眾而出,以雷霆萬鈞之勢出逼向葉夫人,為的就是迫她停手。
葉夫人頭也不回,右袖揮出,逼近的二人同時臉色大變,疾往后退去!
場上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因為剛才同時出手的,一位是茅山的虛塵道長,一位是龍虎山的游岳先生!
然而二人齊齊出手,居然被對方一記揮袖,就給逼退了回去!